高帜相信,以仇辉现在的身份和他眼下的处境,是决计不会碰朱弦一根手指头的。
通常来说,越是担心什么,越会本能地去掩饰什么。就目前朱弦的回答来看,因为朱弦的潜意识里已经动摇了,但是因为感性的原因拒绝承认,所以在言辞上,强词夺理的情绪会更加明显一点。
接下来只要高帜再添一把火,他就可以重新赢回他自己的女孩。
眼看高帜的笑容里明显带有嘲讽的味道,朱弦生气了,腰杆一挺,扯起嗓子质问高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高帜望着朱弦,笑眼盈盈。
“信啊!怎么不信?芃芃说什么,我都会信。”
可是朱弦知道高帜没有信,他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全都用力过猛,一点点真诚的意思都没有感觉到。
“夫君的身体好转了不少,已经停了药……”朱弦顿了顿:
“既然你们跟了他挺久,那么,我想东相大人应该也知道,他停药了。”
“是的,没错!”高帜对朱弦的话表示附和,“仇辉是今年二月中旬停的药,正好在迎你过门之前。”
听得此言朱弦忍不住庆幸,庆幸自己能合时宜地说了一句实话,这对接下来的交流会大有裨益。
“现在夫君不仅可以骑马打仗,能够干重的体力活……就连……就连生育也是没有问题的。”
尽管朱弦已经鼓足了勇气,可说到最后,声音依旧低如蚊蚋了。
高帜静静地看着朱弦,脸上的神情有些让人看不懂。
“你很懂啊,芃芃。”高帜很配合地做出真诚的表情对朱弦表示赞美。
“东相多虑了。”朱弦很老道地摆摆手,“不就是那档子事嘛?既然东相大人问起,我也不怕与你讲,我的夫君很好,很好,床第之间心细如发,知道照顾女人的感受,一切都刚刚好!”
高帜有些惊讶,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什么样的情况,可以被叫做刚刚好?”高帜有些好奇。
“……”
朱弦气紧,她是想维护仇辉的,但面对高帜这样的追问她真的很难回答,说仇辉不能人道,可他又停药了,说他无恙,但朱弦又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高帜怎么说也算是男人来的,朱弦不知道自己肚子里那仅有的一点水,能不能应付得过去。
“呃……”扭捏了半天,朱弦终于憋出来一句话,“唔……就,很好,一两个时辰不带歇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