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朱弦开口说话,仇辉又再举自己手上酒杯,脖颈一扬,喝了个底朝天。
“……”
朱弦目瞪口呆地看着仇辉一个人接连喝掉两杯交杯酒,直觉此事不对头。
“你怎么可以自己跟自己喝交杯酒?”朱弦向仇辉发起了抗议,这是朱弦与仇辉两个人的婚礼,怎么可以把新娘子给排斥在外?
朱弦觉得此事不合规矩,交杯酒,是不可以代劳的。于是她转过身,试图再斟两杯酒,却被仇辉给按住了。
“你又不能喝,干嘛非要为难自己?”仇辉说。
“你凭什么说我不能喝?”朱弦质问仇辉。
“……”仇辉无言以对。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喝?”朱弦不给仇辉思考的机会,揪住他穷追猛打。
“……”
仇辉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在朱弦不依不饶的追击下,他无法回答朱弦的问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这般对峙了半晌,仇辉终于放弃了,他朝朱弦挥了挥手:
“好了,好了!你爱怎样便怎样吧……”
朱弦笑,一把抓起他的胳膊,引着他往那酒杯的方向去:“来,快点!过来跟我喝过交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
“我累了,我的伤还没好利索,求求你消停点,就别再折腾这些事情了,好么……”仇辉苦着脸,拿手使劲揉脑袋。
“怎么可能?我看你刚才拍我那一巴掌就挺有劲的,分明已经好全了。”
“……”
仇辉无语,他打消不掉朱弦喝交杯酒的欲望,被迫端起桌上的酒杯,与朱弦的手臂相交,喝了一杯。
待朱弦这一杯酒下肚,仇辉便一脸警惕地盯着朱弦的脸看,似乎一个眨眼,朱弦就要幻化成妖。
好在一杯酒下肚,朱弦也没有变成妖,一切依然那么正常。
看来在剂量不够的情况下,这酒对朱弦来说,还是安全的,这让仇辉吊在半空中的心,稍微放下去了那么一点点。
喝过交杯酒的朱弦,就像完成了一件大事,她心满意足地夺过仇辉手上那只才喝过合卺酒的木酒杯,将两只酒杯往床底一扔……
朱弦撩起袍角,俯身往床底看去。
待她直起身,转过头来,正对上仇辉装满询问的眼。
“一仰一合,大吉……”
仇辉听了,长舒一口气,似乎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他一脸解脱地问朱弦:
“那么,接下来,咱们便再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了吧?”
“没了,该做的都做完了!”朱弦微笑着拍了拍手:
“接下来便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