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庄主,在下刚赶过来的时候,仇兄弟吐了一口血,不知心肺脏器是否有损。若是大夫要问,庄主可以把这些话转告于他。”
“知晓了,草民会转告李圣手的,方便他尽快判断伤情。”仇尚志答。
就在仇尚志领着家丁抬着昏迷不醒的仇辉就要离开的时候,朱弦和朱耀廷领着一大群人赶了过来。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快些让让,快些让让!”有士兵大喊。
朱弦提着裙子满头大汗地朝仇辉奔来,她扬声唤住了抬木板担架的仇家庄的家丁们。
“兄弟们且放下,宫里派大夫来了,让御医先给仇公子看看。”朱弦说。
听见朱弦的叫喊,抬着仇辉的家丁们被迫停了下来。仇香香也转过头来,紧紧地护在木板担架的旁边,像鬣狗护食般一脸警惕地看着朱弦,就像朱弦才是那个打伤仇辉的凶手。
原本走在队伍最前方的仇尚志走了回来。
他对朱弦深深一拱手,说道:“仇尚志见过五郡主,老夫也请了李圣手,人就在后场等着的,待老夫把辉儿抬过去,就能看上病了。”
朱弦有些急,红着脸与仇尚志解释:“咱们这儿已经把御医都带过来了,只要仇庄主把仇公子放下,立马就能看伤,岂不比你抬着伤患去后场再瞧更快?”
可是朱弦的建议被仇尚志果断地拒绝了,他认为李圣手为仇辉看病更合适,并不准备把仇辉留给除李圣手之外的任何人看伤。
朱弦扶额,不懂仇尚志为何非要如此固执,白白耽误仇辉看伤的宝贵时间。
朱弦转身,指着人群中提着一只硕大药箱,气喘吁吁的老医官说:
“仇庄主,这位御医是专门替陛下看病的,托三殿下的面子,咱们把老先生给请了来。时间就是仇公子的生命,您这抬去后场至少还得一盏茶的时间,有这功夫站这里与我争执,不如把这时间留给老先生替仇公子看伤……”
不等朱弦说完,仇尚志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既然你也知道时间就是辉儿的命,那么就请五郡主赶快让开,容老夫带我儿去疗伤!”
“……”朱弦无语。
望着木板担架上仇辉如死灰般的的脸,朱弦心如刀绞,想立马营救仇辉的心情占据了上风,朱弦顾不得敬畏仇尚志是自己未来的公公,上前一步直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不可以的,仇庄主!你不可以这样固执,到现在你还要坚持带着仇公子走,耽误的只会是他的病情!”
见朱弦拦路,仇尚志怒了,他竖起眉毛走上前,伸出手来想把朱弦推开。却见一直不发一语的朱耀廷抢先一步,赶在仇尚志走到朱弦身边之前,把朱弦自担架的前方拉了回来。
“五妹,你冷静点,让他们走!”朱耀廷凑到朱弦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