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你这是在针对仇公子吗?”
“仇辉他到底哪里得罪到你了?你天天这样没完没了地琢磨着害人,就不怕遭报应吗?”朱弦直视高帜,朝他发起一波又一波的灵魂拷问。
高帜转头,定定地看向朱弦。被朱弦这样敌视,他也不生气。高帜很认真地听完了朱弦对他发起的灵魂三问后,轻笑着回了朱弦一句:
“芃芃,别这样,我高帜,什么时候会做伤害你的事?要做,也只能做挽救你的努力。”
话还没说完,朱弦就忍不住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得得得!别挽救了,你恶心我的时候还少吗?我们祁王府已经卑微到尘埃里了,只求东相大人放过。仇辉出身寒门,身体又不好,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恳请大人您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
高帜听了,轻叹一口气,“芃芃是在质疑我吗?今天的武举考试是兵部主持的。武选司三年备一次武举,今天你坐这里就是来质疑我高帜心怀不轨,质疑武选司的臣工们有猫腻的吗?”
“……”朱弦被堵得一噎,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高帜常年混迹官场,两张嘴皮子就是他翻云覆雨的利器,朱弦从来都说不过他。
朱弦不想再被高帜牵着鼻子走,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随你怎么想,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反正我就在这儿坐着,仇辉他是陛下钦命的朝官,如若今天仇辉有什么不妥……”
朱弦顿了顿,“东相大人,我拼上最后一口气,也要把你虚伪无耻的面目给撕下来!”
朱弦说这话的时候情绪很坚决,语气很冷硬,一看就是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的。当然,不管高帜怎么看待他与祁王府的关系,至少在朱弦看来,祁王府与高帜之间是没有任何脸面需要维护的。
被朱弦用这种语气威胁,再好的脾气也会忍不住。高帜冷笑道:“芃芃此言差矣,在这样严肃又规矩森严的武举考场上,任何一名参试人员若有什么不妥,都只会是因他自己,自求死路。”
……
等到仇辉第二轮上场的时候,正好午时。彼时有不少人捱不住饿,便离开了现场。
因为仇辉要上场,朱弦自然没有走。
可高帜也没走。
朱弦没有再与高帜斗嘴,只虚虚看了他一眼,便转过了头去。
仇辉第二轮上场依然选择了马上对阵,只与第一轮不同的是,这一回,他选择了与刀同长度的一根木棍。
此次与仇辉对阵的人,根据武选司公布的身份是来自山东平山卫的一名千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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