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位来自三千营的士兵从地上爬起来,仇辉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揪住那士兵的领子,自己上手往对方的腰部摸去。
士兵反抗,两个人瞬间扭做一团……
场边的监令一声令下,一大批手持长。枪短剑的卫兵冲上来,把纠缠不清的两个人迅速分开。
“休要作乱,违者取消考试成绩!”主事大喝。
为尽早结束场上的混乱状态,主事猛敲手边的锣,长喝一声宣布第一轮对阵结束,来自西城兵马司的仇辉获胜。
仇辉被一群士兵压着,气急败坏,被打的士兵也一副受尽委屈暴跳如雷的形状。
就这样,仇辉的第一轮比拼就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仇辉虽然最终取得了比赛的胜利,至少获得前四的名次,但这个胜利来得屈辱。
仇辉不甘心,三千营的士兵也不服气。
待仇辉骂骂咧咧地退下场,杜青松赶忙迎了上去。
“仇兄弟,对方真的使暗器了?”杜青松一脸担忧地问。
仇辉点点头,“是的,可是武选司有诈,他们派出来的监令官,至少有两个与那刺客都是一伙的。”
“……”杜青松一噎,没有说话。
说有人违规带暗器是有可能,但是说武选司有诈就有些夸张了。讲来武选司与西城兵马司同属兵部右侍郎的管辖范围,相较三千营,武选司与仇辉的西城兵马司的关系还近一些,算得上是真正的“同胞的兄弟”。说武选司专门派人与三千营的人勾结要害死仇辉,难免有点“被害妄想”的嫌疑。
当然,杜青松并不会这样说仇辉。仇辉已经很辛苦了,他需要人安慰。
于是杜青松拿出一块棉帕,让仇辉先擦脸,又指挥那小童给仇辉搬块石头来当凳子休息一下,自己则拧开水壶后递给仇辉喝水。
“既然没拿住证据,咱也治不了他的罪,就这样吧!下次当心点,有事,先拿证据。”杜青松轻描淡写地说。
仇辉听了没有吭声,伸手接过杜青松递过来的水壶,猛喝一口水。
他知道没有人会信他的话,这次的武举考试,本就是一场针对他仇辉的围猎。高帜在暗,仇辉在明。怨不得朱耀廷不理解,杜青松不上心。
仇辉放下手中的水壶,经过长时间的打斗,体力亏损严重,紧握水壶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仇辉抬头,看向遥远前方的看台上那两个熟悉的身影,隔得老远似乎都能感受得到那道永不消逝的仇恨的目光。
仇辉轻轻叹出一口气,直觉今日自己要想安全冲出重围,怕是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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