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祁王妃表示赞同, 毕竟儿子多像娘,这是常事。
“只可惜仇夫人两年前去世了……”朱弦叹一口气。
一旁的祁王妃却不以为然,一脸意味深长地开了口:“说句不中听的话,我儿能嫁进这种家中没了主母的人家,那可真是天赐的意外惊喜。”
朱弦愣住,目含疑惑地看向祁王妃。
祁王妃笑,说起朱弦与仇辉的这门亲事,旁的且不说,最让祁王妃满意的,便是仇辉死了娘,仇尚志也未续弦,这种情况在仇辉这样的富裕人家里,简直是少之又少。
“你想啊,从来婆媳关系是最难处的,如今仇家没了婆婆,我儿嫁过去,就直接做主母,可不是我儿的福分么?”祁王妃拉着朱弦的手,一脸喜色。
“……”朱弦扶额,哭笑不得。
“虽说仇辉还有一个妹妹,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姑嫂之间相处,比起婆媳之间相处,总归是要简单许多的。所以我儿若是问为娘今天的感受,那么为娘最大的感受便是这个。”
祁王妃及时收了话头,其实还有一层意思她没有对朱弦说:作为一个母亲,祁王妃甚至希望仇尚志能坚守自己的初心,永远这样保持光棍的状态下去,那就更好了!
朱弦听着,没有接话,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仇香香那张刻薄又冷酷的娃娃脸。
朱弦也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仇香香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又很可怜的,不能说话的小姑子而已,但不知为何,在朱弦的内心深处,冥冥之中总会有一种力量,时刻把朱弦与仇香香之间的距离给推得远远的。这位不能说话的小姑子周身自带危险的气场,时刻刺激着朱弦女人的第六感,让她不能不警惕。
……
朱弦离开上房后,便去了筑雅院,杨嬿如已经等候朱弦多时了。见到朱弦来,杨嬿如便把她能拿得出来的所有好吃的,都搬出来让朱弦吃。
杨嬿如说,今天中午朱校堂来过,与她讲了仇尚志的事,她很开心朱弦能找到这样好的人家。
说到最后,杨嬿如还哭了。她说朱弦自打生出来就被抱走了,眼看着十八年过去,咱娘儿两还没相处过几天,这又要嫁人了……
一番话说得惨兮兮,连朱弦的眼角都噙上了泪。
说句公道的,朱弦非常清楚祁王妃处事的风格,简而言之,就是不挑事,但也记仇。总的来说,与祁王妃这样拿得起也放得下的女人相处,还算相对撇脱的。就是要恪守本分,千万不能贪心,把自己应得的那部分钱财得了就够了。
朱弦劝杨嬿如少想这些不好的,既然做不了主母,那么就好吃好喝对自己好一点,凡事不多想,心放宽,日子才能过得快乐。
杨嬿如点头,劝朱弦放心,她这个当娘的,就希望芃儿、妮儿过得好,她便满足了,别的多的,她也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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