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康太爷莫要诳我们!”
“老康头,你岁数大了,就少喝酒,喝酒误事,更伤身。”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没有一个相信,倒是坐另外一桌的一名行脚商人插了一句嘴:
“老先生说得没错,不然你们以为今□□廷派三殿下出征彭城是为何事?”
“不是为了灭田义会吗?”
“非也非也!”行脚商摇摇头,一脸的卖弄:“若是只为剿匪,何须皇子亲自涉险?只是因为彭城的匪首之一,名叫赵广林。”
“赵广林?”
“赵广林何许人也?”众人皆疑惑。
老康头笑,捻一把细胡须:“彭城有传言,广林乃五郎。”
……
朱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离开茶楼,又怎么回到祁王府的。
早一段时间就听高帜说过,彭城有一股很特别的匪徒,于今年发迹,势头特别的猛,东厂和锦衣卫都同时怀疑这是田义会的一处分舵。
如果说这一切都暂时只是高帜自己的怀疑,但是当朱弦亲耳听到民间也开始传说这一股匪军就是赵五郎的队伍时,她的心情是相当复杂的。
朱弦始终认为是以高帜为代表的朝廷把赵五郎给逼反了,而自己的父亲朱校堂则是明面上的那个刽子手。
朱弦相当疼惜看到这样的结果,赵家好不容易留下了这一棵独苗,却沦落为了草莽,与朝廷为敌,终究会落得个千古骂名!
而今天在茶楼发现的另一桩事,也让朱弦郁闷透顶——
那就是听百姓们聊起今天是朝廷派三殿下朱耀廷出征彭城的日子,朱弦才突然想起来,在这一段时间里,自己的眼里心里都被赵麾给占据了,却忘记了今天仇辉也出征……
朱弦有些丧气,狠命地搓自己那颗愚笨的头。事情全都堆在一起了,她真的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来应付这么多的事。
仇辉前阵子说了要来娶她,可是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对仇辉表示一点什么,人仇辉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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