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是专程来看你的。”高帜说:
“最近芃芃辛苦了,听说你胃口不大好,我给你带了些新鲜的山楂,进院子时交给你的婢女了。叫她们没事就给你吃两口甜甜嘴,一定会胃口大开的。”
朱弦听了依然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朝高帜的方向虚虚弯了弯腰以示感谢。
“芃芃放心,我绝对不会把那天东城门外的事情告诉陛下。”高帜信誓旦旦地说。
朱弦听见了,抬起眼皮来看他。
“我叫……”
不等朱弦说完,高帜便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如果你想,那么我今晚便给陛下去信一封,就说你在东城门试图放水,包庇窝藏叛国贼。”
“……”朱弦无语,她望着高帜张了张嘴,又把话给吞了回去。不过一个称呼,大名小名都是给人叫的,这媪倌儿既然那么喜欢叫她的小名,他要叫便叫吧。
朱弦转过脸,悻悻地坐下。
“奴婢有个建议,希望你能采纳。”高帜再度开口:
“其实眼下的正事儿基本已经结束,芃芃的身体也不好,就没必要再耗在这儿了,咱家会代替你照顾好王爷的生活的。”
朱弦不解,问高帜:“那你们呢?”
“还有些后续的事情需要处理,待咱家安置好西路军就启程回京。”高帜说。
朱弦扶额,她对高帜什么时候回京一点不感兴趣。“我问的是祁王爷,他为何不走?既然赵家人都已经杀完了,为何这几日他依旧早出晚归,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还有,祁王爷曾经在西路军呆过八年,此次来龙城断案,也是他一直在处理西路军的各项军务,如今临到末了,就换你上场了?”
朱弦连珠炮似地向高帜发问,她对高帜的所作所为相当不满,语气开始变得粗暴,忘记了自己才刚承过高帜一个情。
高帜只手转自己右手大拇指上的一只碧玺绿扳指,侧身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看朱弦逐渐失去耐心的样子。待朱弦发泄完毕,他才重新坐直身体,一副很郑重的样子开了口:
“芃芃,你父亲是王爷,在龙城,是他说了算。现如今他为何不回家,为何早出晚归,为何不管西路军,你不去问你父亲,反倒责骂我这个奴才……”
“……”朱弦被高帜的话堵得一噎,因为激愤微微前倾的身子缩了回去。她眉头轻蹙,重新调整了一下思路,才对高帜微微一躬身:
“对不起,我收回刚才我说过的话,这些问题,今晚我亲自询问父亲便好。只不过,有一件事咱们得提前说清楚了……”朱弦顿了顿,一脸严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