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那兴趣去知晓、揭穿一个人表皮下的真面目,也没觉得江维倚靠计绿的资源上去是什么可耻的事。
本就是你来我往、你情我愿的事,就算有问题,也是当事人双方的责任,跟她一个外人又有什么关系。
她跟江维的关系顶多停留在校友层,压根儿不可能有过多交集。
祝政久未听到回应,手指扣了两下打火机,再次出声:“吱个声?”
关洁抿了抿嘴角,面不改色说:“你挺没意思的。”
祝政皮笑肉不笑地睨她,反问:“敢情我的错?”
关洁深深看他一眼,绕开他,折叠好床上的礼服装进包装袋,开门走出房间。
至于他的反问,被她抛之脑后,不知道丢到哪个犄角旮旯。
祝政看着那道匆忙离去、恨不得离他远远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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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洁刚走到电梯口就碰到了江维,他重新换了套衣服,手里还拎着她之前穿的那家同品牌礼服。
看到关洁已经换了身,江维脸上滑过短暂诧异,满脸歉意说:“抱歉,刚刚不小心泼到你。品牌方刚把礼服送到,你要不要重新换一套试试?”
关洁摇了摇头,拒绝:“呃,不用了。我已经换了衣服。礼服穿起来太麻烦,我不太喜欢。”
江维垂了垂眼睑,主动说:“那你把弄脏的礼服给我,损失我替你赔偿。毕竟是我惹的事,总不能让你受委屈。”
关洁刚想拒绝,背后冷不丁地响起祝政的嗓音:“你粉丝知道你私下什么样吗?”
江维伸在半空的手一顿。
他自然是认识祝政的,且知道这个男人私下有多恶劣、冷漠。
不然,计绿也不会每次在这男人身上受到挫败后找他发泄。
江维咽下所有晦涩不明的情绪,抬起头,同祝政隔空对视。
瞥见祝政眼底的强势、嘲讽,江维仓促收回目光,抱以歉意地看了关洁一眼,转头走进电梯,主动与祝政避开。
他从始至终都以为,祝政是站在计绿未婚夫的角度在警告他。
殊不知,祝政是因为关洁才朝他发火。
江维离开,幽长寂静的走廊只剩他俩,关洁无声叹了口气,眼睛盯着电梯口不停变换的数字,默默伸出食指按下下行键。
等待的过程如此漫长。
那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如芒刺背,她实在无法忽视。
沉默半晌,关洁偏过头扫了扫边上缄默不语的男人,客观陈述:“你也不必这么……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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