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来岁就见识过这个社会的险恶、虚伪,知道钱财、名利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明白这世界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会不顾一切爱我。”
朱真听得认真,跟着关洁的节奏时而蹙眉、时而瞪眼、时而好奇。
她仰起头颅,安安静静打量关洁。
她的头发长了一小截,不过依旧短,长度刚好到脖子。
头发丝柔和、顺滑,飘着洗发露的茉莉花香,很淡很好闻。
耳朵很薄、很小,耳垂挂着一串天蓝色水晶石水滴状吊坠。
说话时,声音很淡,脸上表情很平静,好似在讲别人的故事。
她有一双清冷孤傲的眼睛,瞳孔深黑,眼里总是泛着晶莹的水光,再配上单眼皮,以及左眼下那颗不明显的浅色泪痣,显得很独特、个性。
她这长相属于别人见一眼就忘不掉的类型。
该怎么形容呢?
惊艳吧。对,就是惊艳。
朱真发呆的功夫,关洁已经讲到别处。
她盯着机舱前排座椅后背贴的旅游广告图,不紧不慢说:“碰到过一个……我至今难以形容的男人,跟他有过一段不正当的关系。”
“我跟他接过吻、上过床、吵过架,一起打打闹闹、肆意妄为过。到决绝那天,我们都未曾做过一天情侣。”
“如果要用几个词形容这几年的经历,那一定是——荒唐的、腥臭的、腐朽又难忘的。”
这是她对她跟祝政这段往事的客观批注、审判。
没有人知道她曾为祝政流过眼泪,也没人知道那段不正当关系下的当事人具体经历过什么。
朱真听完,迟迟张不开嘴。
她动了动眼睫毛,抱着试探的态度问:“……那人是不是前几天我看到的保时捷车主?”
关洁这次没给回复。
她揉了揉发红的眼尾,睁着单眼皮,一锤定音:“这事到此为止,不会再有后续。”
朱真嗫嚅嘴唇,扭头静望机舱外的蓝天白云,不再打扰关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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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在第二天下午,万岚早早打电话交代她俩谁谁谁是负责人,具体地点在哪儿,到了活动现场谁谁谁会引她们进场,以及她们的具体任务。
朱真边听电话边吐舌头,偷偷趴在关洁耳边吐槽万岚话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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