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坐轮渡,也寥寥几次。
关珍容从来不是个称职的母亲,早年与一富豪厮混,不小心中招怀孕。
富豪勒令关珍容打胎,她却另怀鬼胎,试图用肚子里的孩子逼宫。
哪知逼宫不成,反被富豪太太教训。
此时月份过大,关珍容无法打胎,只能生下。
自此之后,富豪丢下一笔钱,与关珍容断绝联系。
关珍容拿到钱,一边挥霍,一边憎恨刚出生的关洁断了她的财路。
十三岁以前,关洁被寄养在外公家,十三岁以后,外公去世,关珍容又将她接回家。
本以为她能跟母亲住一起,却不曾想,关珍容整日整日都在外面打麻将,还带各种各样的男人回来过夜。
关洁的生活起居全靠自己。
除去关珍容偶尔愧疚,离开家留给她一笔钱在,关洁没收到过任何补贴。
连她上学的学费都是她自己捡垃圾卖钱换取。
要说没有抱怨是假的,可生活本就如此艰苦,她有什么资格去指责。
冬日江风吹来,冷得人骨头都是冰的。
二层露天,没有任何遮挡,风一扫,吹得人直打哆嗦。
这一个小时的行程非但没有旅游体验,反而受尽折磨。
关洁吹了半小时的冷风,忽然有些后悔。
人一旦倒霉,就容易乱想。
正如此刻,她又想起了祝政。
想他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想他为什么要来上海,又想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想来想去,关洁都没意识到,她的每一个念头都在为祝政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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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完轮渡,关洁一个人回了出租屋。
到家刚过十一点,屋里一片漆黑、冷清,朱真还没回来。
关洁换完鞋,径自钻进卫生间。
简单洗漱一下,关洁撑着疲倦的眼皮,脚步沉重地走进卧室准备睡觉,刚躺上床,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关洁揉揉眉心,坐起身,一手捞过扔在床尾的手机。
看都没看来电人,直接按下接听,随后闭上眼,后背重新躺回床铺。
对方迟迟没开口,关洁等不耐烦,主动问:“喂?”
“关姐,是我,陈川,”那头,一道干爽的嗓音缓缓响起。
关洁心跳不自觉慢了一拍,声音也轻了好几个度:“嗯,有事吗?”
酒吧,陈川余光扫了扫对面坐着岿然不动的男人,紧了两下手心,仔细斟酌语言:“是有点小事。是这样的,酒吧前两天刚装修完毕。到今天才试营,没想到晚上就出事了。当然这事跟姐没关系,我打电话也不是怪罪关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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