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笳手臂挥出去,无意间扫落了沙发上的书,那书本跌落在柔软地毯上,没有声息。就像她手指攥住了他的头发,接受他的取悦,而不得不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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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的爆裂之后,南笳的心跳久久不能平息。
她脑袋伏在周濂月的肩头,嗅闻到他耳后皮肤,凉津津的,微咸的汗水的气息。
周濂月将她抱起来,去浴室清洗。
浴缸的进水阀打开了。
即便开了换气扇,整个空间里依然很快充满了腾腾的热气。
而他们甚至还来不及等到浴缸的水放满。
两人跌落在水里,头发都打湿。
周濂月来捞她的脑袋,低头吻她。热气让她缺氧,于是只能去抢夺他的呼吸。
结束之后,周濂月起身去拿了烟和打火机过来。
南笳将百叶窗卷起一半,开了窗。
四月微凉的风吹进来。
周濂月重新跨进浴缸里躺了下来,水位上升寸许,漫过她的肩头。
她伸腿,脚掌去蹬他。
他闷笑一声,将烟递了过来。
南笳衔着烟,坐起身,手臂趴在陶瓷浴缸的边缘,往窗外看去。
高层公寓,视线所及是高楼之间星点的灯火。
她手臂一撑,托腮转头看向周濂月。
他正闭着眼,整个人显出一种满足之后的微微倦怠。
似乎是觉察到她在打量,周濂月睁开眼睛。
他微微眯着眼睛看她,当他不说话的时候,神情总显出三分深雪似的冷。
只有她知道,他可以有多炽烈。
“南笳。”
“嗯?”
南笳咬着烟,爬过去。
浴缸空间很大,她可以跪在他的两膝之间,怕跌倒,她拿一条手臂抓住了边缘。
他仰面看着她,灯光和水雾的原因,使他的瞳孔的颜色显得比平常要淡上几分。
他沉声问:“想跟我结婚吗?”
“……”这是什么问题。
“生小孩?”
南笳咬着烟,不做声。
是方才她那信口一提的后续,她知道。
周濂月从水中抬起一条手臂,被水浸泡太久的缘故,皮肤比平日还要苍白。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有潮湿的温热。
他手指捧着她的侧脸,注视着她,声音沉沉,“你想做的事,我都会陪你去做。我只是怕自己做不好,你知道……”
南笳心脏高高悬起。
她抬手将烟头按灭在窗台上,俯身便去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