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抬腕看了看手表,“我得走了。”
南笳点点头,撑着周濂月的肩膀站了起来。
经过这么长时间,他先前淋湿的衬衫,早就干得七七八八了。
周濂月站起身,整了整衣领,拿上手机,往门口走去。
“等一下。”
周濂月看她。
“我找找,好像家里有干净袜子。”
周濂月走去玄关,在那换鞋凳上坐下。
等了片刻,南笳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双深灰色的棉袜。
她一把扯掉袜子上的标签,拆了线,递给他。
周濂月瞥了一眼,“男式的?”
“不然呢?”南笳登时反应过来,笑说,“是一个运动品牌寄的r礼盒。他们一开始寄发错了性别,后来给我补发了。错发的我原本准备给我爸寄回去的。”
周濂月不再说什么,接了她手中的袜子。
南笳看着他笑。
周濂月知道她笑什么,也不理,穿好了鞋袜,站起身,看她一眼。
她抱臂站在那儿,原本已经没笑了,撞见他的目光,又憋不住。
周濂月捞起了换鞋凳上的西装,再瞥她一眼。
忍不了了,伸手抓着她手臂一把拽过来,转个身,往壁橱门上一抵,“还笑?”
南笳正要出声,忽的响起敲门声。
应该是小覃和小玉,她们有楼下的门禁卡,可以直接上楼。
南笳轻推了周濂月一把,要去开门。
没推开,周濂月搂得极紧。
他低头,凑到她耳边,沉沉地说:“嘘。”
那温热气流拂过耳廓,南笳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周濂月将她两臂都按在壁柜门上,膝盖分开了她的双膝,看她一眼,低头便吻下去,无声且热烈。
南笳不敢发出丁点儿声响。
小覃敲门不成,改做按门铃。
玄关里回荡起铃铃的声响,又平添一阵叫人越发紧张的焦躁感。
南笳只觉得情绪割裂,可分外不舍得松开周濂月。
不如说,甘愿沉溺于这种刺激,像是偷情。两个坏种。她愉快地想。
南笳听见客厅里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终于不得不伸手推了推周濂月,无声说:“差不多得了。”
周濂月这才松开她,抬手,大拇指缓慢擦过她湿润的唇角。
南笳轻咳一声,故意地朝门口大声地喊了一句:“来了!”
周濂月再度整了一下衣服,推了推眼镜。
脸上无波无澜,什么也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