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笳摇头,“……不太喜欢酒里有番茄汁。”
她顿了顿,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由古巴,朗姆酒加可乐。
然而,她最终说:“……那就尝尝吧。”
瞿子墨则点了马蒂尼,据说是二战时期海明威带火的酒,南笳笑称海明威真是鸡尾酒届的带货王。
两人碰杯,南笳脑中无端有个声音:
敬海明威。
喝着酒,闲聊。
瞿子墨问南笳,有没有什么地方,相对她而言是福地,就像威尼斯之于他。
南笳笑说:“这个问题,得等我得了影后才能回答你。”
“那你下次进组什么时候?”
“还不知道。最近在跟我经纪人一起挑本子,目前没看到特别好的。实在不行可能先去演个配角,主角人设好的好本子实在太少了,可遇不可求。”
瞿子墨笑说:“你心态真的很稳重。我当年在你这个阶段,比你浮躁多了,天天就想着赶紧证明自己。而且我这人天赋不大行,瓶颈过好长一段时间。”
南笳说:“因为你家庭环境好,成长也很顺利,有退路,就会有心理缓冲区,天然会缺少一种真实的求生欲和挣扎感。”
瞿子墨愣了下,“……这个道理,我是花了四五年时间才想通的。”
南笳笑说:“旁观者清吧?我看过你早期的电影,蛮明显的,你驾驭不了那种天生缺乏安全感的角色。在严导的戏里你突破很大,完全是打碎了重塑的状态,得奖实至名归。”
瞿子墨看着南笳,一时没说话。
每次稍微涉及到深入的话题,南笳总能两句话就能点透他的内心。
他时常觉得自己在南笳眼里就是一盒敞开的糖果,什么颜色对应什么味道,一清二楚。
但相应的,他却似乎怎么也看不透她,好像他们之间,始终是隔了一层雾蒙蒙的毛玻璃。
这时候,南笳手机振动一声。
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国内北城的一个座机号码。
很意外,接通后,那头是周浠的声音:“……是笳笳吗?”
南笳愣了下,“是我。有什么事吗浠浠?”
“想拜托你一件事……跟我哥有关。”
南笳瞥了瞿子墨一眼,对周浠说:“稍等,我去安静点的地方跟你说。”
她从吧台凳上下来,跟瞿子墨打了声招呼,便转身走出了酒吧。
到走廊里,南笳再度出声:“浠浠?还在吗?”
“在的……笳笳,你现在是在欧洲吗?”
“在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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