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子墨笑说:“韭菜炒鸡蛋吧,我教你,翻车概率很小。”
在瞿大厨的手把手指点之下,南笳亲自动手做的第一道菜勉强没翻车。
晚餐的主菜是酸菜鱼,还有四五道小菜,一个甜汤,都是瞿子墨做的,手艺叫人赞不绝口。
吃完饭,是自由活动时间,南笳则去帮着瞿子墨洗碗。
瞿子墨笑说:“说是休闲综艺,结果你今天来光在干活了。”
“明天还跟今天一样?那我可要提前跑路了。”
瞿子墨笑出声。
收拾完厨房,瞿子墨邀请南笳去海边逛逛。
到夜里,凉快下来,空气里有一股咸潮的海水气息。
他们在小屋后方的船坞附近发现一架秋千,两人坐上去,瞿子墨蹬着地,慢慢地使秋千荡起来。
他转头看着南笳,收敛了平日有些过分打趣的态度,问她:“你会觉得,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工作吗,还是……”
“都有。”
南笳沉默一霎,“是我想要的。但偶尔会觉得没有真实感。”瞿子墨笑问:“因为还没适应公众人物的身份?”
“不……不是。”南笳一时怔怔,“我说不好……可能有时候太过于习惯从一些痛苦中汲取养分,而当远离了某种痛苦之后,会觉得不够真实。就像严导说的,她会觉得死亡有时候过于浪漫而轻佻。其实过分沉溺痛苦,也是一种轻佻。我现在在避免这种轻佻,但没有找到另外一种落地的路径……就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
瞿子墨看着她,“生活的主基调,不该是痛苦的吧?”
“……嗯。是的。”南笳笑了一下,从一时的恍惚中回神,“确实。以痛苦为主基调的人生,是有些病态。”
“倒不是病态的问题,而是……”瞿子墨也词穷了。
他只觉得南笳或许是个很复杂的人,但没想过,或许她远比他以为的更复杂。
南笳别过头去,朝着远处看了会儿,忽说:“你闻到烧烤的烟味了吗?他们是不是准备吃烧烤!”
南笳从秋千上下来,“走吧,去看看。”
瞿子墨跟在南笳身后。
他有一种隐约直觉,最可能靠近她内心的那一瞬间,已经在他刚刚未经思考而随意做出的回应中,悄悄溜走了。
第二天的活动,是乘船出海,玩一些水上项目。
南笳照旧活跃,不管玩什么都有两把刷子。
瞿子墨跟她玩了会儿浮潜,两人上来后趴在栈桥上呼吸新鲜空气。
瞿子墨问她:“你不会从小就生活在海边吧。”
“不是。”南笳笑说,“初中那会儿暗恋过学校游泳队的一个男生,为了他学的游泳,后来跟家长去旅游,就会尝试玩各种水上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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