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有些斟酌言辞的意思,“至于南小姐,只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跟她有过一点私人恩怨。周总也知道,我弟弟行事荒唐,家里溺爱长大的,凡事自我为中心,所以免不了有些事儿,做得过激了些。这些年,他倒也不是有意为难南小姐,不过是希望南小姐能服个软,道个歉,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周濂月似笑非笑,“邵总是希望我帮着升堂断案?那不妨说说看,我的人当年是怎么得罪了令弟?”
邵从瑾揣摩着周濂月的话中深意与态度,笑说:“就希望周总帮忙带一句道歉,请转告南小姐,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今儿说透了也就一笔勾销。今后若有需要帮衬的地方,邵家义不容辞。”
周濂月压根不吃她这套,只淡淡说道:“那位南小姐脾性跟我一样,有点古怪,未见得会接受我在这中间做传声筒。这话,我只能尽力帮邵总带到。”
邵从瑾举杯,要敬周濂月一杯酒。
周濂月说:“感冒。这次不喝了。见谅。我自己待会儿,邵总请自便。”
待邵从瑾走了,周濂月起身,去外头阳台上透气。
正抽着烟,屈明城过来了。
这种场合于屈明城而言可谓是如鱼得水,他社交一圈下来,整个人容光焕发,不知谈成几单生意。
屈明城笑说:“行啊老周,今晚上八卦全是关于你的。你怎么不干脆把当事人带过来,我也瞧瞧,长成什么模样能叫你这么神魂颠倒。”
周濂月神情淡漠,只差将“无聊”两个字写在脸上。
“……跟你开玩笑真没意思。”屈明城也点支烟,转而问道,“你四叔怎么没来?”
“在家养病。”
“又病了?还是老毛病?”
周濂月点头。
“那是得叫他好好养着,上回病一下,股价下跌500点,这谁受得了。”
周濂月沉默片刻,忽说,“我记得你有几个影视圈里的朋友。”
“怎么?”
“帮我个忙,查个事。”
酒会十点半结束,周濂月九点不到便自行离开了。
家里来了个电话,说周浠在发脾气。
车开到西山的别墅。
周濂月推门进去,看见甄姐站在书房门口,那门紧闭着,周浠应当在里面。
周濂月问甄姐,“什么情况?”
甄姐惶恐极了,“我……我不小心说漏嘴了,浠浠知道了您在调查她朋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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