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余朦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眼泪早已爬满她的脸颊,“求求你了,带我走吧...”
因为余朦无法和任何异性单独相处,张开霁只好托女同事暂时把她安顿在了学校周围的短租房,就连和她说话,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那个已经被余佘知晓了的出租屋是肯定不能再回去了,张开霁问余朦以后怎么打算。
余朦始终垂着头,杂乱的头发藏住了大半表情,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木讷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然后又问余胧在哪里。
张开霁之前一直骗余朦说余胧在外打工,所以把她托付给他帮忙照顾,等过一阵儿才能回来。每次他这样说,余朦就只是点点头,然后便不再追问了。但张开霁知道,余朦一直没信。再次被问到,就连张开霁也不知道这次该不该继续隐瞒。
余朦独自呢喃着:“我要去找我哥......”
“我要去找我哥。告诉他,那个男人没死,他又回来了。”
“我要去找我哥!只有他能保护我!我要见我哥!”
余朦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她瞪着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仇视地看着张开霁,嘴里喊的人从余胧转到了张开霁。
她和余胧说了一样的话,说如果不是他,他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但其实张开霁和余胧余朦两兄妹接触并不多,他们还没出生,舅妈就回了娘家,而后张开霁更是鲜少和两人见面,就算回家,他也只是回去陪弟弟。人不会毫无理由就仇恨另一个人,只能说明这些年,一直有人在向他们灌输是他害了他们的观点。
张开霁问余朦,他妈是不是还在老家。
提到这个,余朦突然大叫一声,抱头蹲在了地上,一边叫一边喊:“别打我,别打我!”
张开霁无法想象,这两个孩子这些年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为了调查清楚他们为何会来S市,张开霁特意回了一趟老家。
他从老家人的口中得知,当初他离开以后,他舅舅曾短暂好转过,在镇上做起了小本买卖,但好景不长,还没赚到几个钱,就又开始在外赌博,甚至外借了高利贷。烂摊子全都丢给舅妈,他自己则用酒精麻痹自己,天天在外喝酒,连家都不回。舅妈见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提出了离婚,两人发生争吵,更快就上了手,舅妈自然不是舅舅的对手。舅舅为了防止她逃跑,打完直接把人锁在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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