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开霁离婚后,我又开始赖在孟兮只家里。他虽从家里搬了出去一个人住,但离得不远,我打个车半个小时就能到。
起初孟兮只表示十分欢迎,可随着我快要把个人物品全都搬去他家,鸠占鹊巢的行为,孟兮只表达了深深的不满。
“顾文西,你把你东西都搬来我家,你让我怎么带男人回来过夜?”
我早就知道孟兮只搬出来就是为了方便带炮友回家过夜,也知道他曾喜欢过我很长一段时间,但现在我正忙着打游戏,没工夫搭理他,我只是一脚踢开了他放在我面前的行李箱,反客为主道:“反正我睡主卧,你带着人随便睡哪儿都好,但有一点,中午我醒来前要打扫干净,我现在孤家寡人,见不得人有性生活。”
孟兮只对这样死皮赖脸的我简直是无话可说,只好抓了抓头,抄起身份证说要出去开个房。
“记得把门带上。”我头也不回地说,“不用给我发消息报平安了。”
“你你你!!!”本就是说出来吓唬人的孟兮只这下被我逼着走上了独木桥,于是也干脆把外套一拖,破罐子破摔坐回了沙发,跺着脚,无可奈何地看着正在打游戏的我:“现在真是拿你没办法了。”
“没办法就没办法,你忍忍吧。”
被孟兮只跺脚跺得心烦,我miss了一个大招,结果对方直接一个回旋踢,把我方的血条清空,屏幕上赫然出现了“loser”的字样。
我不爽地甩开游戏手柄,仰着头,看向黑脸的孟兮只,继续说:“反正也没几个月了,不是吗?”
听到这话,孟兮只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我,问:“最终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嗯。”我点了点头,“出来了。”
孟兮只明显比我要紧张,他反复舔嘴唇,眉头紧蹙,一张嘴就是一声短叹。
我知道他在抗拒从我嘴里得知最终的结果。
但逃是逃不了的。
“我爸妈已经知道了。”我说,“医生建议我先保守治疗。”
“已经确定是脑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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