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靳年眼都没眨一下,反手将末瓷抱住:“抱歉,这是你父亲托我做的。”
“那你他么的倒是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啊!!”
末瓷咆哮:“是我老爹受伤了?还是我奶奶生病了?!你说啊!!”
末瓷的眼泪顺着眼眶滑落了下来,让本来准备强硬到底的予靳年心尖一疼。
上一次看到这小丫头哭还是在墓地。
“都不是,是……你外公家人登门拜访……”
末瓷的抓狂凝固在了脸上。
“什么?”
末家宅院,一辆沾满泥点的半旧宝马停在院子里。
末鑫的父亲正吆五喝六的指挥一群佣人给他洗车,脏污的泥水流满了干净整洁的庭院。
客厅中,末耀宗坐在角落的小沙发上一言不发,阮建国端着价值不菲的名茶坐在主位上,气焰嚣张。
“你说你这个爹到底怎么当的?啊!我女儿委身于你,你不让她在家里做个贤良淑德的全职太太,反而鼓励她当那个劳什子的戏子就算了。现在我外孙女你还让她去当戏子,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末耀宗,你别嫌我这个粗人说话难听,但我这个老丈人哪一点不是为了你好?我闺女在天之灵要是看到你这么对待她女儿,会死不瞑目的!”
说话间,刘艳梅用力咳嗽了两声,然后一脸虚弱的摇了摇阮建国的胳膊。
“老头子,我觉得有些胸闷,哎!怕是老毛病又犯了。哎呦……我心口窝疼,肯定是年轻时照顾梦溪、梦玲太累,落下了病根。”
阮建国听后,横了一眼末耀宗:“你家里还有没有人参、冬虫夏草一类的补品?给你岳母拿点。”
这时,在外面指挥佣人洗车的李斌跑了进来。
“别忘了我的名表,小鑫过继给末家,但我好歹是亲爹,出门在外总不能给小鑫丢脸。末耀宗,你说对不对?”
末耀宗双手抱拳,躬着身子,全程除了点头外没有说一句话。
“王姐,把家里的补品和我上星期买的那块浪琴的手表拿过来。”
末耀宗开口了,声音没有一丝情绪。
他只想尽快将这帮人送走,赶在小瓷回来之前将人送走。
然后拿着阮家带来的那盒果篮和批发的点心告诉小瓷,你的外公外婆还是爱你的,看,他们又来看望你了。
这个谎言末耀宗说了二十年,并且打算说一辈子。
他的女儿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的家人,承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他怎能忍心告诉她另一个残酷的真相呢?
王姐是末家的老佣人了,这幅场面见了太多次,恶心坏了这家子吸血鬼蛀虫。
可惜,家主为了亡妻,为了女儿,一直容忍着他们。
哎!
进了储藏室,价值近十万的物品被拿了出来。
李斌见钱眼开,冲上去就要夺过来,却被一声冷呵吓的顿在了原地。
“我看谁敢碰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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