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司机怎么说也是男人,总往家里跑,像什么样子。”
“就是说啊,你是不知道那位平时娇气成什么样,拧衣服拧不动,还需要男人帮忙呢。”
“靳先生也是,生意做得再大也该多回家,这不,后院起火了。”
“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衣服鞋子一大堆,看也不是什么本分女人。”
“自诩文化水平高呢,骨子里轻浮!”
......
听到那些话时,也没人去安慰她。
靳睿皱眉暗灭剩下的烟,用纸包着装在校服口袋里,转身就走。
他对黎簌心软什么?
从来也没人对他、对他妈妈心软过。
上课后,楚一涵不得不回到教室去,临走前和黎簌挥手,说课间操要翘掉,过来陪她。
黎簌自己躺在医务室的硬板床上,轻轻揉着胃。
医务室的老师给她吃了乳酸菌素片,她只需要等一等,也许要不了到课间操的时候,就会好。
这是她的老毛病了,哭多了就会消化不良。
姥爷说,也许是那年腊八她站在人家靳睿家门口,顶着冷风哭了半个多小时,谁拽也不走,闹得大了,留下的病根。
医务室老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空无一人。
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
脚步声是往黎簌这边来的。
她抬头,意外地看见靳睿。
医务室墙体刷着青色的漆,吊顶低,靳睿站在其中,总觉得空间都变得狭窄起来。
他手里提着个袋子,上面印着校外一家比较贵的奶站的logo。
袋口隐约热气飘散,夹杂着奶香。
有钱人。
这是黎簌当下唯一的想法。
靳睿走过来,把那个袋子放在病床边的小桌子上,包着热饮吸管的细长纸袋,直接递到她眼前。
黎簌没接,肿了的眼睛又迅速酸涩起来:“我会很想小羽阿姨的。”
吸管被塞进她手里,他说:“谢谢。”
第7章 果冻 袖子被人轻轻拽了一下
靳睿把那杯热牛奶留下后,人就走了。
本来黎簌是没想喝的。
她想念陈羽,也为陈羽的离世感到十分难过,不能释怀。
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和一直以来态度冷漠的靳睿低头。
这是两码事。
黎簌吃下去的药片没能让她情况好转,过了一会儿胃里翻江倒海,去洗手间吐了两次后,总算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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