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抽起烟了,沈恕心道。
他没看沈恕,而是弯腰收起了茶几上剩下的雪糕放进冰箱:“我这只有一间房,你介意吗?”
沈恕当然不介意,他早已给李叔发条消息,让其明日让司机过来接他时送一套西装过来。
这是郁松年在洗澡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好的事。摇了摇头,沈恕说:“在青水山庄那晚,不是一起睡过吗,没什么好介意的。”他还睡得挺好。
说完他又打了个哈欠,生物钟早已到达,哪怕洗过澡也不能让他彻底清醒。
托着沉重的脑袋,沈恕主动进了郁松年的卧室。
郁松年的床是张榻榻米,对面便是投影幕布,大量的书放在房间角落,木头架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小雕塑。
沈恕脱了鞋,解开了身上浴袍的带子,他拿起郁松年放在床上的宽大短袖,套在了身上。
衣服下摆恰到好处地掩住了胯间,只露出一点白色的内裤边。
沈恕没有急着穿上裤子,而是跪坐在床,抓起衣领,低下头轻轻地嗅了下。
不知郁松年用什么洗衣服,香里又有点苦,非常好闻。
沈恕忍不住又闻了几下,有点像郁松年身上的味道,又有点像沐浴露香气的残余。
郁松年拿着两个杯子进来时,正好看见沈恕背对着他跪坐在床,泛着健康血色的脚后跟,微微陷入丰盈的肉里。
郁松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时,把他吓了一跳,他听见对方问:“闻起来是什么味道?”
沈恕立刻松了手里的衣服,掀开了被子,迅速地钻了进去,侧身躺下,连裤子都忘记穿了。
郁松年把两个杯子放在了桌子旁边,看着被子外的那条裤子,拿起来扔进衣柜里。
沈恕抓着被子,被郁松年碰见偷闻衣服这件事,已经足够令人懊恼,强烈的羞耻感叫他几乎抬不起头,只能缩在被子里,试图装睡。
郁松年关了灯,只留下床头那盏,一同爬上了床。
沈恕背对着郁松年,面朝着墙,他能看见对方的影子被光线拉得很长,绵延着压在了床上。
床不大,两个男人睡在一起,不可避免地贴在一块。
郁松年在阳台抽烟,风吹得身体温度有些低,手背在温暖的被窝里,不知碰到了哪里,滑腻的触感一闪而过。
紧接着是反应很大的沈恕翻过了身,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
“怎么了?”郁松年挑眉道,一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的模样。
沈恕也不能去质问,为什么要摸他屁股这种话,他们早就做了更大过火的事情,现在还睡在同一张床上。
再说这种话,难免有装纯嫌疑。
而且沈恕终于反应过来,他忘记穿裤子了。再看被子上面,哪还有郁松年给他的那条裤子,早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