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穗说着收了剑想要过去把风祁抱起来,御剑带走。
可是她灵力消耗太多,刚迈了一步,身子一软,整个人倒了下来。
好在清岫反应及时,伸手拽住了她的衣领。
他用不着你操心,倒是你这副样子是想死在他前面吗?你去谢长庚那里,让他御剑带你。
白穗被清岫拎了起来,脚刚离地,便被狠狠一抛扔在了谢长庚那边。
青年眼疾手快,扶着她稳在了自己的命剑上站着。
清岫沉着脸色,弯腰将风祁一把抱起,也不看白穗一眼。
径直引了桃木剑往蓬莱方向去了。
我好像惹她生气了。
和你无关,她是在生自己的气。
谢长庚比谁都了解清岫此时的感受,他觉得自己间接害了白穗,却又不得已而为之。
他那么在意白穗,此时心里估计比谁都难受。
也不管白穗明白与否,青年御剑带着她准备离开。
余光一瞥,发现桑子俞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叶。
你不与我们一起吗?
谢长庚的意思倒不是想让桑子俞和他们一起去蓬莱,而是因为这里刚闹出了这么大动静,他要是继续待在这里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我还有点事,解决了自会离开。
桑子俞手腕一动,命剑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剑光映照在了他的眉眼,他的视线落在了他们身上。
今日之事多谢了,日后你们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管来找我,我定会竭力相助。
此行山高路远,多保重。
谢长庚行了个剑礼,时间紧迫也没再多寒暄几句,挥别了青年,御剑带着白穗离开了。
因为灵力消耗过多,再加上使用了那般禁术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白穗身体疼痛难忍,脑子也昏昏沉沉得厉害。
青年觉察到了她的难受,将她背了起来。
宽厚的肩膀温热,白穗靠在上面眼皮子也在不停打架。
在快要昏睡过去的前一秒,身后轰隆传来一声巨响。
紧接着是山火燎原,漫天的火光和黑水相撞,氤氲的雾气蒙蒙,腐蚀了整片山林。
一个青色身影执剑于高空,翻涌的云海涤荡周遭。
雷落风起,火焰越烧越烈。
天地之间好似都成了火炉,灼热滚烫,压抑可怖。
谢长庚并不意外桑子俞的举动,毕竟都已经闹成这般局面了,要是还心软的话才是给自己招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