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岫眼眸晦暗,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袖,敛了神情又一字一顿重复问道。
所以你还需要我对我吗?
不会因为你师尊的告诫厌恶我,疏远我,对吗?
白穗被清岫这个样子给吓到了。
她连忙放下糕点伸手过去抓住了他的手,那骨节因为用力泛白,冷得像是块冰。
清岫师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之前时候就觉察到清岫的体温不似常人,听桃源的那个师姐说他一向体寒,四季都手脚冰凉。
尤其是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越是压抑那身体边越是冷得骇人。
白穗的安抚并没有用,在碰触到他手的瞬间清岫反手握住了她,将她带到了面前。
那双眸子明灭,死死注视着白穗。
说你需要我。
那个清岫师姐,有什么我们好好说,你先放开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想要挣开清岫的手,然而对方力道很大,她不但没有挣脱,反而被禁锢得更紧了。
白穗疼得脸色苍白,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咬了咬牙引了一道剑气划向了清岫。
那剑气没有伤到他,只是将他往后推开了几步。
清岫薄唇压着,还想要说什么,却看到了白穗手上的一圈红痕。
他被白绸缠着的脖颈之下喉结微动,最后哑着声音说道。
抱歉,我失态了。
白穗倒是并没有生气。
她缓了一会儿,这才抬眸小心翼翼看了过去。
没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我师尊这件事的确做的不厚道,明明你是因为我才耽误了历练,结果他后来却又不让我与你一起了。
之前顾止给她说的时候她也觉得这样不大好,可他说想和清岫一起历练的人从桃源排到了昆山都不止,他就算不和自己一起,想要找到个队友也是轻而易举。
正因为如此白穗就真的心大没放在心上了。
如今看来不在意的只有她一个。
清岫本来也没什么朋友。
他对自己那么好,自己还放了他鸽子,他难过反应大,胡思乱想以为自己不需要他,讨厌他也是能够理解的。
毕竟是她,准确来说是顾止莫名其妙拒绝在先。
越仔细回想剖析,白穗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她在心里狠狠唾弃着自己,看着清岫垂眸不语,颇受打击的样子叹了口气,上前试探着勾住了他的手指,主动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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