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个废灵根,毫无修仙资质,只能勉强留在外门打杂。外门的弟子就算资质平平,也少有像他这样的废灵根。
那些外门弟子一直欺凌原主,他那师尊也动辄打骂于他,就连他这条腿也是在他受不了折磨逃跑时候被抓回来生生打断的。
谢长庚自重生到现在,能有结丹修为完全是他靠自身修行而来,与那老匹夫无半点关系。
是吗?原是我误会了。我看阁下这般自如的收敛气息,还以为是哪位大能的亲传。
陆九洲像是随口这么一说,眼神却并没有从对方身上移开。
那眼神不怒自威,像是一把出鞘逼近于脖颈的剑,带着逼仄的锋芒。
道友谬赞了,这并不是什么秘法传承,无非是我多年九死一生摸爬滚打摸索出来的隐匿气息的法子罢了,与你的剑法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几番试探,谢长庚的回答都游刃有余滴水不漏 ,若是陆九洲再继续追问下去反而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失了礼数。
青年长长的睫毛颤了下,垂眸将视线落在了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白穗身上。
【此人心思太重,不可深交。】
这话是陆九洲用灵力传过来的,谢长庚无所察,白穗却听得分明。
白穗自然是知道谢长庚心思重,毕竟她看过原文。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单单只是打了个照面而已,陆九洲便把对方的性子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眨了眨眼睛,微微颔首回应了陆九洲。
算着时间再过一会儿风祁应该就要到了,到时候白穗就算再舍不得也要离开了。
白穗犹豫了下,看向了一旁的谢长庚。
谢长庚,你能转个身吗?
青年也没多问,抱着手臂转过身子背对着白穗他们。
白穗松了口气,还没等陆九洲反应过来,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了他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
而后红着脸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刚才的事情可以继续吗?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陆九洲的声音喑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了她的面颊,烫的她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我又没醉我当然知道了。
青年呼吸一窒,心跳如擂鼓。
他喉结滚了滚,有什么东西又死灰复燃了起来。
这里不只有他们两个人,地上躺着的那个虽不能动弹却还有意识,背对着他们的那个虽看不见却能感知。
陆九洲脸红得厉害,常年恪守的规矩让他做不出这样旁若无人的事情来。
按理说是该如此。
然而陆九洲扣在白穗腰上的手却在不自觉上移,从背脊往上,最后抚上了她纤细的脖颈。
然后停在了那里再没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