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一半,白穗就发现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在蓬莱时候她基本上就天天往陆九洲屋子里跑,现在来了灵山也没什么两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仗着陆九洲不介意,她似乎做了很多不合规矩的事情。
结果现在又拿着这些来拒绝,反倒是莫名其妙前后矛盾了。
白穗是真的想照顾陆九洲,没有什么旖旎心思。
可它却很难说自己没有私心。
只有两日了,她舍不得走。
意识到自己的自相矛盾后,白穗重重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的同时,那双眼睛却分外明亮地注视着青年。
行,既然师兄你都不介意了,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反正横竖都是她占便宜,她倒是求之不得。
陆九洲对她的确太不设防了,这让她无奈的同时又庆幸有了可趁之机。
她想明白了之后也不拧巴了,径直走了过去掀了被子就躺在了里面。
很神奇的是那条被陆九洲划下的灵线她可以随意穿过,却只阻隔了对方一人。
这是陆九洲专门给他自己设下的界线,并不针对白穗。
师兄,你要不也把我一起防一防吧。
青年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褪去了外衫。月色皎洁,映照进来的时候缓缓流淌在他的肩膀,又落在了他的手边。
他将衣衫轻放在一旁,面对着白穗躺了下来。
两人距离很近,白穗甚至都能数清他的睫毛。
陆九洲没有什么睡意,眼神澄澈没有带上丝毫杂念,就这样静静注视着她。
半晌,在白穗以为对方是没听清楚自己刚才的话,准备再说一次的时候,青年沉声开了口。
这个界线防了你的话,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道理的这么个道理,但是
白穗皱了皱眉,还是有些为难。
我睡觉不安分,我可能会会对你动手动脚。
这话说的已经很是委婉了。
其实她更想说的不管是不是睡觉,陆九洲就在旁边,她就算清醒时候也可能会动手动脚的。
陆九洲还经常说她没有防备心,他才是真正的不知人心险恶。
是吗?
他盯着白穗看了一会儿,瞧着她面红耳热的样子弯了下唇角。
那你轻一点,我怕疼。
??
白穗有那么瞬间怀疑是自己幻听了,她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再说什么。
对方似乎有些困了慢慢合上了眼皮,本就没什么血色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
她沉默了,一时之间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