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没多久陆九洲也过来了,他知道你用了储物戒指来抵药材,想要拿回你的储物戒指,于是将自己的换了。
说到这里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他抬起手挠了挠面颊。
对不起,我看你走的匆忙再加上许久未归,以为你是骗我的,所以听了他们的话把你的戒指给换了。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就她那储物戒指里所有的东西拿去卖了也不过抵一两株药材。
那童子见白穗回来了也挺意外,不过在听到风祁给她道歉的时候有点儿不高兴了。
要是当初那陆九洲跟着她一块过来,用的是他的戒指来抵,我们早就痛痛快快进去给她拿药材了。
他们倒不是对白穗有什么意见,这交换东西需得价值相当。
白穗那戒指虽是她全部身家,他们却的确亏了。
他们之所以同意换是因为陆九洲的东西才算得上物物相抵了。
就算白穗拿了就跑不回来了,他们也不吃亏,好拿东西交差。
白穗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展开,她愣然站在原地半晌,垂眸盯着少年手中的储物戒指。
那你能把这枚戒指给我吗?我拿去还给我师兄。
当然可以。
灵禅子的威信太强,不单单风祁。
之前一直持反对意见的两个童子在风祁将储物戒指给白穗的时候也没说什么。
这时候天本来就不早了,白穗原计划就是拿了戒指就回去的。
她看着手中这枚不属于自己的储物戒指,眼眸闪了闪。
白穗说不出什么感觉。
觉得像是被人用浸湿的布蒙住一般,闷闷得有些难受。
她也没心情在和他们闲聊了,礼貌告别之后便拿着戒指御剑离开了。
灵禅子视线落在了白穗离开的方向,等到看不见人影后这才移开。
他逆着光站着,光影之间他的眉眼也晦暗。
看来刚才那静心咒白念了。
她的心又乱了。
白穗虽然说回去了,然而御剑的方向却并不是往自己住所。
而是往陆九洲那边过去了。
蓬莱临水,清晨和日暮的雾气和湿气都重。
这时候太阳刚隐没在了地平线下,一弯月牙儿缓缓升了上来。
月色朦胧,似笼在了一面纱幔之中看不真切。
陆九洲并没有在屋子里待着,而是在外面的一处亭子里坐着。
那脊背挺直如松柏清冷,整个人沐浴着月色之下,低垂的眉眼也如浸在了冷雾一般看不真切。
若是凑近些看便会发现他手中拿着一枚银白色的戒指。
他视线落在上面,指腹缓缓摩挲着其表面,缱绻又轻柔。
白日从炼丹场回来的时候白穗中途突然匆忙离开了,陆九洲原没有想过跟去看看什么的。
只是少女找的借口太拙劣,说着回去拿东西,结果却是往的丹药阁方向御剑。
他以为她是受了什么伤要去拿药,怕他担心,这才不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