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歪了,在外面被风吹了一遭后更是凌乱。
你
在白穗推门进去刚将盘子放下的时候,身后人这么涩然开了口。
她掀了下眼皮,疑惑地看了过去。
你头发很乱。还有
清岫指尖微动,皱着眉指了指她唇角位置。
吃得口脂也花了。
白穗一般也不怎么收拾打扮,头发梳几下,用发带随便绑下就成。
这个口脂是雪嫣然送的,说女孩子抹着好看提气色,她怕放久了过期了,就每天往上头抹了点儿。
唔是吗?那我擦擦。
她说着走到一旁梳妆台对着铜镜瞧了瞧,正准备伸手用手背去擦。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了铜镜里,然后轻轻落在她肩上将她顺势按在了椅子上。
一觉醒来胡乱洗把脸梳个头,口脂也是睡之前没有褪去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视线描了下白穗的面容,声音清清冷冷。
若是昆山的女修都这样也就罢了。我看你那师姐雪嫣然都知道擦脂抹粉,佩戴香囊的,怎么就你这般不讲究?
白穗在昆山的时候从来没注意,周围人也没有提起过。
毕竟大家都各自忙着修行,哪有时间注意到这些?
直到听到清岫这话,她这才后知后觉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之前没觉得有什么,结果和身后人一对比,她好像的确跟个土包子一样上不得什么台面了。
也难怪起初她见了清岫时候那么紧张,和她比起来她可不得自惭形秽?
我入昆山是修行的,又不是为打扮的。
白穗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儿不是滋味。
她垂眸不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倒不是自卑或者其他什么,只是怕瞧见清岫眼里的嫌弃。
对了师姐,我出去之前把床褥什么都给换好了。已经不脏了,你要是累了就上床睡吧。
我白日睡得差不多了,也不怎么困,你安心休息就好。
而且风祁先前给我说今晚要过一次海,一会儿海上可能会有飓风雷雨,我怕他一个人控制飞舟应付不过来,正准备放了盘子就出去帮帮忙。
白穗说着抬起手用指腹随意擦拭了下唇角的口脂。
想要起来,发现清岫的手还放在自己肩上。
清岫师姐,我在外面走了一圈,衣服可能也沾染了灰尘。你别碰,别弄脏了你的手。
她说这话是因为从雪嫣然那里得知了清岫洁癖,再加上错误到认为刚才对方那番话是有意无意嫌弃自己。
白穗真的挺喜欢清岫的,就和之前见到玉溪真人时候一样,觉得很亲切温柔。
所以才会更注意她的感受一些,不想惹人厌烦。
结果不知为何,对方脸色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