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总是觉得,欠了那么一点儿。”卢景航想想说,“我总希望咱们俩在一起,是圆圆满满,没有缺憾的,别人有的,咱们好像也应该有一有。”
文乐听他说着,一开始那强烈的抗拒感一点点地淡了下来。
卢景航的意思其实他能明白。
作为从小就知道自己取向的文乐,婚礼这件事从未在他的期待中出现过。
对他来说,那场被所有人祝福的仪式,根本就是另外一个次元的东西。
毕竟拥有这样的取向,就是很难被人祝福的宿命。
但卢景航是不一样的。婚礼在他的人生中,曾经是毋庸置疑一定会有的。
如果不是遇见了自己,他早早晚晚一定会有那么一天,有那么一刻,和某个姑娘手牵着手,一起宣布他们最美好的幸福。
这一天这一刻没有了,他大概是会有点遗憾的吧。
……那就依着他,圆满一下好了。
“好吧,听你的。”文乐没再反对,轻轻揉捏着卢景航的手指尖,在他怀里点了头。
“不过不能大庭广众。”文乐又补充道。
“没问题,咱绝对不大庭广众。”
而关于这个仪式的对话就止步于此,之后卢景航再也没有提起。
就好像那几句讨论从没发生过一样,日子就这么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地过了一两个月,过到文乐几乎都要把这件事忘干净了。
那天本来也是十分寻常的一天。文乐去胡宇的工作室谈了谈工作,完事之后,卢景航开车接他回家。
而回家的路上,文乐就觉得这个人似乎兴奋得不太正常。
“怎么了你今天,这么高兴?”文乐问。
“嗯?有么?”卢景航眨眨眼,无辜得有点刻意,“今天跟客户谈得不错,客户可能会下不少订单,是挺高兴的。”
“哦……”尽管还是觉得不太对,但文乐也没再多细想。
毕竟高兴也不是什么坏事,想怎么高兴就怎么高兴呗。
回去顺兴家里,卢景航一进屋就瘫在了沙发上。
“晚上想吃什么?”文乐洗了手,打开冰箱探头看。
“乐,帮我拿个毯子,躺沙发上冷。”卢景航不回答,只是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说。
“自己拿去。”文乐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鸡翅,“晚上吃可乐鸡翅么?”
“吃——”卢景航赖兮兮地趴着不动,“宝贝儿帮我拿,就在储藏间里,我懒得动。”
“懒死你。”文乐无奈地笑,把鸡翅放到一边,进了卧室。
一进卧室,文乐便感觉屋里似乎多了点什么,他眼睛扫了扫,看到墙角摞着两个大整理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