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给我找点止疼药吧,头特别疼。”
“嗯,给你准备好了。”文乐指指餐桌上。
餐桌上不止有药和水,还有一碗粥,一些小菜。
“有胃口吃饭么?锅里还焖着包子。”文乐说。
“没什么胃口。”卢景航把止疼药放进嘴里,一颗药干了一整杯水,“我就喝点儿粥吧。”
“嗯。”文乐把粥碗往他面前推了推。卢景航微皱着眉敲了敲脑袋,拿起勺子开始一勺一勺地喝。
亲密大概是会上瘾的。
看着卢景航头疼的模样,文乐下意识地又想像昨晚那样,搂过来给他揉一揉,顺便再摸摸他那硬茬茬的头发。
可惜他现在没有醉。
保持距离真的很难。文乐默默地想。别说远了他,一不留神近上一分,都难以控制地想要更多。
还是放不下。
文乐暗自叹了口气。
昨晚他很晚也没睡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异常清醒地想了很多。
其实自己并没必要这么煎熬。
他这样的取向,不需要像一般人一样急着结婚,急着生子,也并没人关心他是不是单身,或者还是和谁在恋爱。
他不必急着在某个时间点前,找到或许能共度一生的伴侣,并没有谁催促他,也没有谁在意。
谁也没有,他只有他自己。
所以他什么都不用急。
谁还没有过几段失败的感情,谁还没在什么人身上浪费过时间。
既然喜欢了他,那就让自己喜欢吧。
就当这是一段注定失败的感情好了。
反正一辈子那么长,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
“我昨天……没说什么傻话吧?”文乐正走着神,忽然听到卢景航开口问。
文乐收回心神,笑了笑:“每句话都傻,你问哪一句?”
“操……”卢景航也低头笑,“一不小心又喝晕菜了。老跟你面前出洋相,形象全没了。”
“粥还喝吗?”文乐看他粥碗已经空了,问道。
“不喝了,饱了。”
文乐点点头,端起他喝空的粥碗拿到厨房去洗,这才接着他的话逗了他一句:“别太在意,本来你也没什么形象。”
“哎!”卢景航眉一挑,也跟在文乐后边去了厨房,“我本来形象还行吧?”
文乐洗着碗,只笑不说话。
“嗯?乐……”卢景航见他不回答,又凑近了点,“我还行吧我?”
文乐把洗好的碗放在沥水架上,含着笑看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便要往厨房外走。
“别走啊。”卢景航把他挡在料理台前,非得找他要回答,“哎,乐……”
卢景航个子太高,往面前一站,文乐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挡得严严实实的。
站得还这么近。
昨晚的亲昵的记忆又渐渐回笼,文乐心头一漾,空气好像一下子就暧昧了起来。
“干嘛。”文乐抬起眼看他,声音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