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沐秋猛然反应过来他误会了,于是立刻红了脸颊,结巴道:“唔,我说的“挺男人”的意思是……男人应该值得依靠嘛。”
“这还差不多,”云念初哼唧了声,叉起腰来,眼中自信满满,道:“我就说嘛,怎么会有人觉得我不男人,我最男人,最柔软可爱了。”
蓝沐秋:“……”三十三岁的狗男人,装什么装?
而对她的想法浑然不知的云念初仍喋喋不休地哼唧道:“而且我腰肢最软了,而且……”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猛地瞪起眼睛,揪起她的衣领,凶凶地道:“等下,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值得你的依靠?”
没等蓝沐秋解释,他已然欺压了上去,不住地用着唇撞击着她的嘴角,开始了掠夺,蹙眉道:“好,那我倒是要看看,等你倚靠在我的肩膀上时,你依不依靠我?!”
蓝沐秋:“……”转弯抹角千百遍,最终总能绕回这里,也是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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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月行军,跨过崎岖山岭,趟过大江大河,有时走官路,有时走小道,有时去地方官员那借宿一宿,有时搭上帐篷,一钻进去,就算是一晚上。
蓝沐秋真的无比怀疑,难道皇帝是来旅游的吗?成天也不着急,到了晚上,就领着她们就混个地方住,然后像在京都一样,由探子密报向各个接壤的城池发出各项任务,一切井然有序,就好像她在不在京城,都是一样的。
几月奔波,终于到了边境,边境战火纷飞,黄沙遍野,血流千里,流民四起,怨声载道,让人胆寒。
边境彻骨的冷,蓝沐秋和云念初早就见识过了,倒能勉强接受,然而对于大部分官员来说,这里的穷山恶水让她们心惊胆颤,加上水土不服,血腥味浓厚,又吃不好穿不好,许多人一病不起,哀声连连。
皇帝年老,身子病弱,也是咳嗽不断,但到了边境的第一天,仍身穿熠熠铠甲,手执寒冷霜剑,在浓烟四起的城门前站立,睥睨众人。
她对众位官员下令道:“明日议会,望诸位早到。战时无病弱之说,诸位必要时,包括我,都得以身殉国。今天望诸位早些歇息,散会。”
说完,众人四散,钻进了各自围帐。
蓝沐秋哈着气儿,端着刚讨要来的马汤,递给了云念初,笑道:“念初,皇帝下令将瘦马宰了,分给官员汤食,以资鼓励。难得沾到荤腥,我特意给你讨了一碗。”
天气使人的手都皴裂起来,云念初心疼地看了一眼她皱皮的手,叹了声气,然而哈气儿迅速凝结成了水雾,氤氲上升,凝结成了冰晶。
他接过那碗汤,感到手有些暖了,心里头才踏实一点,他倒是无甚所谓,但他怕妻主会累,会勾起往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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