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妻主这样的傻子来说,自己不能承担的更多,她就认为是自己无能,才会没让夫郎过上好日子。
“妻主,你才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啊……”云念初不免潸然泪下,心痛得要命。
蓝沐秋的眸中黯淡无光,不免泪如泉涌,低声道:“这样残败的活着,有何意义?有质量的活着一天,就比半生凄苦好过百倍。就如活了许久的草儿,不如绽放过又迅速枯萎的花儿,哪怕仅绽开了一夏。”
“胡说!”云念初高声冲她嚷道:“在妻主的心里,是不是武澈白将军比我活的好上许多,生命也有意义的多?”
抿了抿唇,她别扭地道:“与别人无关,我没有这样想。”
听此,云念初低声道:“妻主,生命本身为何要分个高低贵贱呢?有的草儿被当成杂草除掉,有的草儿被植在小路上,你说起过的,那叫操场,踩上去软软的,只有被放错位置了的生命,不代表它没有自己的价值呢。”
“我不信。”蓝沐秋撇过头,不肯去看他认真的脸,颤声道:“我不是草儿,我是百无一用的青苔。”
云念初的声线越来越高,他不免面红耳赤地吵道:“青苔为何无用?!青苔可以入药,还可以治疗烫伤鼻炎马蜂毒!”
蓝沐秋:“……”啊这
她仍是不肯松口,道:“可我是普通人,而且是个……半废了的人。”
这话难以启齿,但她还是问了,她不免低低地道:“整日织布带孩子,可我是女子,你不嫌弃我吗?”
“妻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说你们的古代,是男耕女织的吧……”云念初蓦地开口道。
在日积月累中,云念初可以感到妻主被女尊国同化了。
往常,她会说夫妻,但现如今却会说妻夫,从前她会说男女之情,后来她习惯说女男之情,她习惯了以她为主,而她去承担的更多。
想到这,他轻声道:“妻主,我从前不肯在你上面,你对我说,这本来就不该有什么规范,那么我今天想跟你说,你我之爱也不该被规范。凭什么织布就不算是承担起家庭的重负了呢,凭什么你作为女子,就一定得承担家庭重负?”
蓝沐秋一时语塞,半天才结巴道:“念初……你、你好像进步了?额……思想解放了。”
凝噎了半天,她才道:“那你也不该当着孩子的面说、说这些。”
云念初低低地道:“为何我不可以说起这些呢?妻主,是您曾经对我说的这些啊,您忘了吗?你说,两个人该自己适合的方式存在。我是男子,可也想做你的依靠。”
两人对话许久,听得蓝思初是睡眼惺忪,在一旁像小狗狗一样蜷缩起来,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