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时他连给武澈白提鞋都不配,其他人更是轻视不已,说他是公鸡飞上枝头成了凤凰,早晚都得下来。
而伶月看到主子,也总是吓得要命,连拿杯茶都会手抖。
但好在武澈白不嫌弃,与他同吃同住,给他吃好喝好,谁欺负了他,武澈白就帮他打回去,好几次强硬地通知所有人,说“这不是小斯,这是我的兄弟”,并且好几次替他因端撒了水而挨了骂。
武家没辙,最后祝敛怜他孤弱,对下人发了话,只说他把伶月这孩子当成亲生的养了,以后待伶月,如待武澈白。
至此,伶月可谓是对所有事情都尽心尽力,只求可以守候好武澈白,不辜负武家的一片垂怜。
骨子里,他从始至终自认为不是下人,可面对武澈白,他愿意永远伺候对方,为对方做好一切的小事,只愿对方能开心顺遂。
世人都言他伶月足够用功,抓紧了世代潮流,改变了身家,成了鼎鼎大名的右卫,拒绝册封是因为他想要名气。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想做什么右卫,他只想做武澈白永远的小斯,常伴他左右,回报他的偏爱。
伶月微微晃神,却看见三人又为喂养争论不休了。
要知道,女尊国里,是男子全数承担孩子喂养的,因此许多男子元气大伤,生了孩子后体质愈发糟糕。
关于这个问题,武澈白道:“我支持女男平等,一人承担一半。明明在女尊国里,女子也可以承担一半,但她们总是让男子承担全部,这是不公平的。”
而云念初则笑道:“将军太理想化了,还是应当站在现实的角度考量。”
顿了顿,他道:“如果是底层人民,女子更多的要承担种田重负,家里必须要有一个完全健康的劳动力,以抵御各种危机,才能保证更大程度的“安全”,因此男子承担更多是更好的。”
蓝沐秋则打断二人笑道:“争论这些有何意义呢,我又有心的人自然有心,无心的人永远无心。”
武澈白则摇了摇头,正色道:“不,若是连讨论都不讨论,又何谈将来在举措上能有所改善呢?云哥哥,你接着说。”
云念初沉思片刻,却笑道:“只要妻主能够顺遂,其实我并非一定要有看法。”
见二人一定要讨论,蓝沐秋才表达了看法,道:“量力而行、根据实际考量是最好的。虽然我支持女男平等,但我也承认所谓的女男平等,也只是相对的罢了,既是身体情况已然不一样,又何尝绝对平等呢?”
沉默片刻,她又补充了一句“我都听我夫郎的”,但实际上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她想好了,名义上说着和云念初一人一半,好叫他不要愧疚,实际上她每天早起几个小时,先给孩子喂过了,他承担的不就少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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