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武澈白撑伞的伶月几乎要气炸了,拔剑而直指云念初,霎时剑影寒气逼人,闪了二人的眼睛。
只听他怒斥道:“爹的!你心里满是算计,哪里比得上我家公子?”
蓝沐秋见状,立刻挡在云念初前面,急切地道:“你们与我的恩怨,与他无关,你可以将我千刀万剐,但请你放过他。”
武澈白也立刻拦下了伶月手中的剑,迫使他收了回去,怒喝道:“不得无礼!”
见云念初不为所动,还冷眼看向他,伶月咬牙冲蓝沐秋申诉道:“你怎么敢负了我家公子,你人傻了吗?那天晚上我俩可是听的真真的,他可是一心只想利用你啊,你为何……?”
这不是直接暴露了那天晚上他俩偷听了吗?
武澈白的脸猛地涨红,捂住伶月的嘴不让他再说,尴尬地勉强笑道:“秋姐姐,我承认偷听了你俩的谈话,实属抱歉。实不相瞒,自打那天之后,我就明白,或许您不再属于我了。”
蓝沐秋垂了下眸子,有些莫名愧疚。
可她对他的记忆只停留到了在破庙相处的阶段,根本不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于是斟酌地道:“我与你……我失了忆,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他语气笃定急切,眼眸里满是真诚,唯有眉头微微地锁了起来,道:“你只当它是梦一场就好,更何况你我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既然往日如浮云飘散,再强求只会伤了你的心。”
沉默了一会儿,他眼睫轻颤,喉咙微动,转而对一直冷脸旁观的云念初拱手赔礼道:
“既然秋姐姐选择了你,那么我将绝不插手你二人的感情之事。我虽身为将军,可你俩不必担忧,我决不是以公报私之人。更何况,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
云念初冷如霜雪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随后出现阵阵阵阵错愕,他以为,说不定今天就要命丧黄泉了。
于是他将脸上寒意褪去,也连忙拱手弯腰,只弯的比武澈白更低,恭敬地道:“将军果然如传闻所说,乃真君子也。念初心知不如,唯有敬佩二字。”
然后,武澈白将身子弯得更低,道:“既然能被秋姐姐看上的,想必定是有过人之处的,还望有机会时,你我二人促膝长谈,各抒己见,聊聊天下事。”
云念初将身子弯de更低,道:“那冒昧的询问将军,怎样看待墨丞相?”
“他也真乃奇男子也,剪发易服,剃了那么短的头,说是更加自由……#省略n字#”
最后,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无视周围的人,叭叭叭的聊了起来。
聊到激动处,二人对视,竟然眼眸中都生出了混合着敬佩与真挚的目光,仿佛找到了灵魂知己一般。
蓝沐秋:“?”你俩好像有个什么大病?
伶月:“?”我他爹以为是来手撕情敌的,结果你却叛变投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