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有点辣嗓子的浑浊,可是两人却觉得它是那样清冽甘甜,可口而甜。
就像是酒烧灼了云念初的喉咙般,他努力止住发颤的嗓音,忍着因极乐而带来的身体颤抖,笑着问道:“妻主,你原本想说,我怎样?”
“你是世界上唯一待我好的人,将是我此生唯一活下去的理由。”蓝沐秋也一笑,笑得腼腆,却也笑得温和。
云念初却是笑了,那是发自肺腑间极快乐的笑。
虽然不知世界为何意,但大抵也可以猜出来,应该是女尊国男尊贵全部人口的意思。
可他还注意到了一点儿别的,于是开口问道:“那么上一世,您活着的理由是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会为一个不存在的人吃醋,既怕她说出某个男子的名字,又嫉妒得管不住自己的心,偏偏想问。
蓝沐秋有些无奈,听到他酸唧唧的语调,知道他是想问前一世她有没有爱上过别人,于是笑道:“上一世,我唯一的寄托是母亲啦。我活了两世,可只爱过你,与你成了亲。”
听到她真诚清澈的眼眸,他是相信的,毕竟她一向撒谎时会下意识地不敢看他。
只是上一世她为何没有成家呢,孤独终老不是会很难过吗?她这样的人不会缺乏别人爱慕的吧,还是……?
他突然眼皮一跳,抓紧了她的手,猛然问道:“妻主,您、您上一世是因什么而死的?”
“呃......”突然被问到这个尖锐问题的她人都傻了,不敢回答,怕挨批评,于是连忙转移话题地道:“念初,你看今晚的月色美吗?一轮明月照心间,你我成亲,连天公都作美呢。”
见她这样,云念初却是什么都懂了,又不再窃喜了,反而心痛起来。
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她孤独的时候有人爱她吗?她难过时有人抱她吗?她会不会活的很痛苦?
比起吃醋来,他更希望前一世有人保护她,她淋雨时,有人会为她撑把伞。
撩起她前额因紧张出汗粘在一起的青丝,云念初轻轻地道:“妻主,如果有一天我去世了,我要您再娶。无论怎样,我都要您好好活着。活着本身,就是种勇气。”
蓝沐秋却是露出了一丝自我嘲讽的笑,摇了摇头。
但云念初却是认真的,扬起那温存纤柔的脸,道:“妻主,我比您大七岁,但诚然......心智不比你大多少,一路承蒙你的偏爱,已是半生修来的福分,再不敢奢求长命百岁,与您白头偕老。我的身体已大不如少年时节,男子比女子寿命短,我又大你许多,或许会早很多年离你而去。我不忍看你孤苦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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