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院试已经考完了许多天,今日该是放榜的日子了。晚上戌时,也就是七点统一在县里放榜,会把全部考生列举其中,然后只有前面的一部分是录取的。
她照例去了魏樱家学习,魏樱的夫郎依旧热情地款待了她,与她打成了一片,可她还是心里想着别处。因为她总觉得别人的夫郎再好,可是也不如自己家的那位温柔贴心呢。
虽然魏樱想要留她到戌时,等放榜了再直接去看就好,可她却一直想回去,而魏樱的夫郎煜恣风则看了出来她的心思,于是哈哈大笑,说她又思春了,想必是惦念夫郎的被窝罢了了。
她往日喜欢与煜恣风斗嘴,但这次却难得地没有反驳,于是魏樱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没有强行留她。
因为纵使她在夫子面前展现得无比谦卑,可是她却心里清楚自己一定能行。所以她总是想回到家,然后再和念初一起过来,共同分享这喜悦。
虽然家里也没有多凉快,可是她盼着念初会在她热的时候给她扇扇子,然后将买了的绿豆做成绿豆粥给她喝,心里就感到一阵舒爽,只恨不得长了飞毛腿回到家里。
于是她蹦蹦跳跳地回了家,却发现门却紧紧地闭上了,估计里面的布条系在了一起。
她懵了一下,今天她回来的早,没到黑天,按理说他是不会锁门的。
她的心一紧。突然想到,其实这些天来,好像念初一直关门很早,只不过她总是回来的晚,一直以为还是晚上他才会关门。
伴随着她的一声轻呼,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个小缝,他看到是她,才打开了门,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她看见他谨小慎微的模样,没等他开口说起乡试的事儿,她就先发制人地问道:“念初,怎么了?”
他有些艰涩地答道:“隔壁省份的糟了天灾,蝗虫遍地都是了。”
她心里也有些惊惧,忙着科举,竟然连这周围的事情都没了解,估计他是不想让她担忧才从没说起的吧。
正当她想问这蝗虫会不会飞到这个省份来,给她们的作物带来致命性灾难,却听见他轻轻的一声叹息:“不知道正逢灾年,又要死多少无辜百姓了。 ”
她为她只顾小家的做法感到羞愧,顺着答道:“是啊,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流离失所了。”
念初点了点头,呢喃道:“不知道到时会来多少人啊……粮价或许会贵呢,我们得先屯点粮食。”
她没有听清,但念初已然又换上了笑容,跟她道:“妻主,我们该去看榜单了。今天何必白跑一趟呢?其实直接在魏樱家呆着,到时候直接看了,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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