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来荆州牧也是没有想过,我真的敢在这时候杀他,所以这才是他只带很少的人就来到我面前的原因。”
眼下这个时候,无论是谁都还没有摒弃尊皇室的口号,所以荆州牧便以为嬴月不敢对他这个“太子的使者”动手,但是却万没有想到,嬴月已经知道了他要动兵五十万进攻雍州一事,眼中已经容不下这个人的存在。
荆州牧完全是以常理来推断嬴月的举动,因此而笃定了嬴月绝不会杀他,可是却不曾想过嬴月根本就不按常理来出牌。
这大抵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以为掌握全局,可却遇到了一个根本不往局里去的,所以便直接赔上了性命,死的冤枉的很。
其实荆州牧能够来豫州,对嬴月真的是意外之喜,因为她原本还在头疼该怎样对待那五十万大军,可是荆州牧却是主动的送上门来。如今荆州牧已死,荆州也就重新沦为无主之地,群龙无首,暂且算是危机解除……不,也有可能荆州牧一死,之前被他太子就会顺理成章的掌权荆州。
毕竟他之前在荆州那边可不是一般的能闹腾,把荆州牧的那些谋士们哄的全都向着他,只不过荆州州牧从始至终都牢牢的握住他的军权,太子根本就没有机会干预,所以倒是也没有被专业搞宫斗多年的太子给斗下去。
想到这里,美貌的少女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道:“接下来,还是有一个硬茬子啊……”
荆州之地,说调动就调动出的五十万大军。
这是嬴月怎样也想不通的一件事。荆州究竟是拿什么养的这五十万兵士?钱财且不说,关键在于粮,当年蝗灾过后……同属于边境苦寒之地的荆州是怎么出的起这份粮食的?
荆州不该有这样的实力。
即便是在蝗灾那一件事发生以前的荆州,都未必会有着这样的底气。
如今荆州牧已死,按照荆州之地那边的现状,若无意外,太子会捡了这个漏洞。而在太子接管荆州以后,那么自然是要找她来算账。
不过倒不是来算他的“大忠臣”荆州牧的账,而是玉玺的账。
传国玉玺终究是一件大事,这样贵重的一件东西让嬴月说焚就给焚了,诚然嬴月所说的那个原因对于天下来说是一个合情合理,完全没有问题的交代,可是太子那边是绝不会听得进去这一点的。他只会发难责问,
——连人身上的鼠疫都能救好,怎么就不能够把玉玺上面带有的病源一并消灭?
听罢,赵云问道:“既然太子可能要对雍州发兵五十万的话,主公可要从其他州调集兵力?”
美貌的少女只是摇摇头,道:“不必。此时还尚未到那个地步。”
而后嬴月解释道:“那五十万的兵力对于雍州来说的确是极多,不过既然早已知晓此事,那么雍州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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