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面容和蔼的老者没什么犹豫的蹲下身子,认真的检查着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的情况。
在解开他的衣服正欲施针之际却在他的怀中发现一个玉质的比成年人手掌要小上一圈大小的印章。
毫无疑问,被他这样贴身收入怀中的印章模样的东西,应当就是周朝的玉玺无误。
但医者却并未对这如今外面人人想要得知的东西多看一眼,只在最初见到的时候扫过一下而已。
良久以后,为着还在昏迷之中的南平王敷了药,救治完毕以后,起身转头前老者深深地看了眼那边晕迷的南平王,记住他这边的坐标,准备找附近的兵马俑回去给嬴月传一句话,发现南平反王下落。
以及……周朝的玉玺与身患鼠疫的南平王贴身许久,如今已是“脏污之物”,若是带出去的话,兴许可能会导致日后携带使用它的主人再染疫病,但这并非是绝对的事情,只是有着可能性。
他是医者。自身的医德便是“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1]
所有的病人,在他的眼中都只是病人。而没有其他的身份。
所以在遇到身患鼠疫的南平王会没有任何犹豫替他医治,因为这在他的眼中是自己本该做的,理所当然的东西。
但是在当病人的病好了以后,他不再是病人,也是重新要有了立场之分。
所以他会让兵马俑去将南平王的消息转告给嬴月。
至于余下的,则是由小姑娘来处理,而不再是他的职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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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月在收到南平王和玉玺的消息的时候,正在接受着来自冀州之地送过来的药材。
没错,冀州。
关于这一件从其他地方来白嫖薅羊毛的事情,嬴月不单单是薅了其他几个曾经勤王活动时“队友”的羊毛,就连如今并没有州牧的冀州地区也没有放过——没有州牧那么就去联系各郡的郡守,若是没有郡守那就往下联系县令,总能够找到当地管事的人。
毕竟众所周知,冀州是九州之中的第一大州,又是王畿之地,所以存在的资源定然是不少,那么在这种时候就不能再如同往日一般将它给置在一旁不理。
不过冀州之地到底是没有“主人”的地方,所以在写往冀州各郡守的信件自然是与其他州牧所收到的内容有所不同,比起那明晃晃的威胁,言语要温和的多。
因为冀州这边的郡守们向来都是很“懂事”,从当初各州州牧的勤王活动之后,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在试图夺整个冀州的主权,一个两个分外本分,只看着各州州牧的相争,等一个胜利者出现来最后接管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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