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到这一声的响声,贾诩便觉得有些手疼。心下觉得武将果然是武将,真是莽起来不知疼痛。
不过心中感叹虽感叹,但是青衫的文士却并没有停下手中动作,仍然是手握狼毫在本子上写着么,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而且看到贾诩这完完全全忽视的冷处理态度,特此前来找贾诩兴师问罪的,那位曾经在北地郡逗留了一年之久的、梁川最为看好的戚姓年轻武将则是不满的大声喊了句,“贾诩!”
这种直呼其名的叫法,可以说是相当没有礼貌。但同时也能够看出年轻人对贾诩的态度,也是着实真的不喜。
随后在他又用力的拍了几下桌子以后,青衫的文士终于肯抬起头给他一个眼神。
贾诩语气平静,但无端的透着两分冷淡道:“敢问戚将军找诩何事?”
——么事?他还敢问他么事?
一听到贾诩这风淡云轻的语气,戚姓的年轻人顿时间就炸了,怒气冲冲的质问道:“粮草呢?为么没有派人去前方送粮草?贾诩你知不知道豫州那边的军粮已经撑不了几天了?”
随后他看着暂时在自己话音落下之后仍然不急不许心平气和的继续写着手中的东西,于是恼怒的年轻人,顿时一把抢过他手下的东西,把它给砸了出去,“都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写账册!”
没错,贾诩写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正是账簿。
兜兜转转,曾经在北地郡穷到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花的贾诩,时隔几年以后,终于在梁州地区,别人家的地盘之上,再度重新管起了其实专业并不对口的财政。
但是他不擅长此道自然是不可能对梁川明说——毕竟他当年在北地郡也干过这个活的。更何况若是遇到他不会的地方难道他还不会学吗?
所以在听到梁川当初说要让他管财政的时候,贾诩只是一如既往的用一种谦虚的“我才识平平,恐怕单担此重任”的谦辞,而同时在一边这样说话的时候,一边又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大佬的自信光芒,让梁川以为其实他对这件事也很懂,所以彻底的放心将财政这一重要的问题交到了他的手上。
如今在梁州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头顶上唯一能够管着自己的就是梁川认定为他继承人的儿子。
没错,是梁川的儿子,不是梁川。
而至于说梁川这个梁州牧本人又去了哪里呢?那么这事情可就还得从当初刚来到梁州的时候就给梁川出了那么一个缺德主意说起了。是的,梁川他去挖坟了,没有搞错,堂堂梁州牧亲自戴着手底下的摸金校尉去挖以前的皇帝的坟墓,搜刮新一轮的财宝去了。
这种说出去会惊掉人眼球的事情,的的确确是真的发生了。
自从在第一次挖坟以后尝到了甜头,梁川便沉迷让人挖坟。之后更是撸袖子亲身上阵,而在新年以后,更是对这件事的热衷更上一层楼,除开派往豫州的兵力去打南平王这个反贼,以及留在梁州防止之前被霍去病捶出心理阴影的匈奴来犯的兵力之外,剩下的他都派出去挖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