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月这一番揭人老底的话当即就是把其他几位州牧给说的老脸一红,要不然怎么说这是大家众所周知,但是又不能宣之于口的事情呢——说出来就大家的颜面都无光了。
不过嬴月的这一番话在其他几位州牧听来其实倒也算是一个“自曝”的信号——能够知晓这种“潜规则”,她果然也是和他们一样谎报了兵力。
只不过小姑娘到底是年龄小,沉不住气,所以才在这个时候直接就将这种事情给拿到台面上来说。
随后,就在其他几人心中各自有所思忖的时候,美貌的少女好像忽然间想起来什么,轻飘飘的又道了一句,“而且诸位大人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当初大家说好了,领兵作战之事,全由全方的扬州牧一手负责,便是让人传令到前方停下,你们猜……扬州牧会愿意吗?”
其他州牧:“……”
小姑娘年纪不大,说话怎么就这么毒呢?
可真是会给他们的心窝子上捅刀啊。
尤其是青州牧,在听到嬴月这句话之后,要不是多年以来浸淫官场的强大表情管理,之前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被嬴月给重新提起来,绝对是要面部扭曲了。
随后看着其他各位州牧被他最后一句话给堵的好像都没有什么想说的,嬴月一锤定音,“既如此的话,那我们便等着前方扬州牧他们传好消息回来吧,待到入京以后……再行进一步确定陛下安危。”
“若是诸位大人再无其他事情要说的话,那么嬴月便先就此告辞了。诸位大人请便。”
一句话音落下之后,嬴月便直接站起身,带着从第二日起开始,便一直跟着自己同这些州牧及他们的谋士打交道的荀攸离开。
而在嬴月起身离开的不久之后。惦记着贾诩已久的梁州牧则是第二个离开,继续去酝酿着自己的挖嬴月墙角大业。
稍后,在现场最终只剩下东边的那几个州的州牧之后,几个男人相互间彼此对视一眼,以眼神交流着彼此的想法,
——方才,在今日的这场会谈之中,嬴月似乎是……无形间控制了全场啊。
半晌之后,身为九州之中面积最小的兖州的州牧耸耸肩,率先开口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弟我人微言轻也顾不上,更管不了,还是留给两位哥哥来愁思了。反正我们当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确定京中陛下安危究竟如何,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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