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在一个私人会所里面,冯文轩和张安顺见面了。
早已经给冯文轩准备好的红酒,放在他坐下的位子桌面上。
张安顺端着酒杯在晃动着,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冯文轩,伸出手指,指了一下冯文轩面前的红酒,对他微笑着说道:“来自法国的柏图斯梅洛红葡萄酒,1990年的,在Z市,总共有三瓶,全部在我这里,来,试试味道怎么样。”
冯文轩的嘴角动了一下,柏图斯红葡萄酒,他知道有多金贵,更何况还是1990年的,就更加难能可贵了。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今天自己来这里,并不是来品尝什么顶级红酒的。
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嘴里发出「啧啧」两声,然后轻轻放下酒杯,对着张安顺微笑着说道:“张叔,这么名贵的酒,你今天特意拿出来招呼小侄,真是愧不敢当啊!”
“酒本来就是喝的,只是,跟谁喝很重要,不是吗?”张安顺露出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跟张叔喝,应该是没错的。但是,张叔,中恒这杯酒,你觉得有价值吗?能够打动你的心,成为你的收藏品?”
张安顺深邃的眼睛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一个懂酒的人,除了酒本身的稀缺之外,还有就是这瓶酒在未来能够给我带来多大的回报。”
“那小侄请教一下,这瓶柏图斯,今天开给小侄喝了,张叔获得了多大的回报?”
“那就要看你贤侄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我?”
“当然,对于嗜酒之人来说,这是一瓶名贵的红酒,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说,这一瓶酒能够给他带来的价值,就不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了。”
“小侄愚昧,望张叔能够指点一二。”
“贤侄谦虚了,你本不是一个愚昧之人,又何必在我这个老头子面前装糊涂呢?”
冯文轩心中一动,跟着说道:“张叔要我手里持有的中恒股份,我始终有一个问题是想不明白的。”
“把话说开了就好,贤侄 有什么不明白的,直说就是。”
“当初张叔认为我中恒集团的股份没有什么价值,断然拒绝了我提出的请求,为什么时隔多日之后的今天,张叔又突然有兴趣了呢?”
张安顺淡然一笑,从椅子上慢慢站了起来,端起酒杯,一边慢慢走动着,一边说道:“昨天我在电话里已经和你说了,任何一件东西,都会随着时间和环境的改变,而发生一些价值上的改变,中恒集团的股份,也是一样。”
“不知道今天这样的时间和环境,和过去那个时间和环境,有什么不一样呢?”
“股份是死物,真正改变的是人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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