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府依旧和平常一般静谧,来往的下人依旧屛声敛气的安静伺候,崔言下朝之后依旧同往日一般手捧一卷旧书发呆,偶尔叫人把凉掉的茶水撤下去。
茶香袅袅,转瞬氤氲在空中消散,崔言心思并不在书卷上,手指轻扣案几,像是在等着什么消息一样。
半晌,远远听到门外有禀报的声音,那人悄无声息的走进来,恭敬的跪在地上。
“启禀相爷,没找到。”
座上的人顿了顿,缓慢的长叹一声,“退下吧,再继续找。”
那人恭敬的应了声是,刘青此时上前一步说道:“相爷,蜀王世子萧瑛想要寻个日子来拜访。”
蜀王世子曾在京与皇帝一同在宫中学习,算上来,崔言还是他的半个老师。
萧瑛现今来拜访崔言,想来是为了最近蜀王私占民田的事情来求情,蜀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行事也越来越昏聩,在蜀地安逸的日子过惯了,更不将朝廷放在眼里。圣上想削蕃的心思早就有了,迟迟不动作,想来是等待时机。
崔岩闭眸不发一言,良久才开口,“就说我身子抱恙,辞了吧。”想到近日在朝中与皇帝多种意见相左,想要寻的人迟迟没有下落,崔岩觉得头又开始疼了。
“沈思到了吗?”他饮了一口茶,向刘青问道,“沈大人到了,在偏厅等着。”
……
沈思从崔府中走出来,慢慢吐出一口气,甩了甩有些僵硬的手腕。他觉得自己的忍功越发的厉害了,居然能面不改色的和仇人谈笑风生,还时不时的虚心接受崔言的指导,旁人不清楚还真的会以为他是崔言得意的门生。
沈思低头看着脚下的落叶,眼中阴暗的诡谲越积越多,慢慢的勾起嘴角。不急,蜀王世子进京,这一环已经慢慢扣上了,接下来,就等着吧。
他想到,随即快步走下崔府台阶,好像走得快一点,就真的能把所有过往的事情丢掉不回想一样。
沈思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他闭着双眼,眼底下微微发青,显然是这些日子累着了。他现在只要稍微动作大一点,腰就会忍不住的发酸,想到这是因为什么,心中总会涌起一股子无能为力的羞恼。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当今天子对沈大人有多看重,连崔相也对其赞赏有佳,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朝中栋梁。
旁人不知道的是探花郎是如何爬上龙床被肆意疼爱,被肏得不断流水骚浪样子。
日日夜夜的疼爱欢好,已经把沈思的身子调教到了一个敏感的地步,幸好只有宽大厚重的官服能勉强遮住已经逐渐长开熟透了的玲珑曲线。
官服遮掩下的花穴颜色永远艳丽,总是微肿,每每清晨醒来的时候,仿佛还能隐约的感受到一个粗壮的物事在还不停的在内里进出,胸前两个朱果在连日不断的亵玩之下已经成熟了不少,每每动作起来晚,总是觉得疼痛胀满难受,胸前的软肉还隐约的微微凸起。欢好之时皇帝总爱揉捏着那一处地方,并不段反复用唇舌舔着自己那一处地方,时不时调笑,“也不知道阿蛮以后这里会不会也流出奶水来。”这样子的日夜调教亵玩肏,把沈思的身体玩弄得越发的敏感。
“大人,到了。”车夫的喊声惊醒了沈思,他正要回应,另一边府中小厮小声回禀到,“大人,宫中来人了。”
听了这句话,他在袖中的手忍不住捏了捏,“知道了。”沈思应到。
府中伺候的人都以为自家大人圣眷正浓,殊不知道,这天子对自家大人的恩宠,不光只是在朝堂之上,更深的还是在床榻之上。
…………
沈思被宦官带着,不巧正好遇到了蜀王世子萧瑛,“下官见过世子。”
只听到一道倨傲清亮的声音传来,“你就是沈思?长得倒是不错,难怪堂哥那么看重你,不过………”他语气停了停,面色不善的盯着沈思,眼中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气。萧瑛是有这个资本的,他自小成名,在蜀地又是常被他人给捧着的,以往每岁到朝堂拜见天子,旁人也都是敬着他。而沈思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庶族,崔言看重又怎样,年纪还轻,真要往上爬恐怕还得继续熬着,至于皇帝看重他,看到沈思的外貌,萧瑛略一思索也知道或许会为何。
别人不敢猜,但气在头上的萧瑛早就把心中胡乱的猜想给随意扣到沈思头上,想到小时候总是让着他的堂哥居然看上这种人,而且对他越发冷淡,心里这么多年乱七八糟暗藏着的想法一下子让萧瑛失去理智。
自己身为堂堂亲王世子,才名家世容貌,一向不缺,众星捧月过来的。谁知道到一夕之间什么东西都改变了,连日来的碰壁把萧瑛,而崔相的避而不见又把他连日来累积的愤懑给机选到了一个点上,见到传闻中颇受天子看重的沈思,索性暗中挑刺了一会。
不过沈思没给他机会,只是淡淡一笑,“世子近日还是不要多在陛下面前走动为好,毕竟,蜀王犯的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萧瑛刚想斥责沈思这个小小的官员竟敢如此大不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忍住不发做,索性甩袖离开了。
沈思依旧低垂着眼看不出什么,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他只是惊讶没想到蜀王世子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激怒了,这条诱导崔言落入陷阱的饵还真是…太容易把控了,听萧瑛的语气,对着他所谓的堂兄萧云路心里那点子想法还真是一点儿不遮掩一二。
本以为是个人物,没想到却是只好用的饵罢了。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当中,他本应该高兴的,除了萧瑛那一点对着皇帝莫名的情意外,自己的计划没有出任何错,可是心里依旧还是有一点莫名其妙的不开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说只是因为那一点奚落讽刺倒可不必,沈思自从幼时遭到大变,一路上什么样的冷眼没受到过,反正最疼他的人都不在了,再也没人会温柔的抱着他,慢慢哄着。
旁边领着的内
他不发一言随着人走进一处店内,只看到萧云路正在挥笔作画,不着龙袍,只穿着一身青衣的萧云路,看起来还真像是一个闲云野鹤的世家少爷那般。
看到了沈思进来,他抬头一笑,眼中藏着柔情。沈思这时突然知道自己方才心里的不悦是因为什么了,他按捺住心潮起伏,规规矩矩的向萧云路行礼,仿佛两人彼此之间真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君臣。
看着沈思动作,萧云路眼神中闪过一丝晦暗,不过很快消失不见。他未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一把抱住沈思,将人放置到了先前用来作画的桌子上,一把扫过上面堆积着笔纸,方才用心作好的春日桃花图眼看着就要毁掉了,不过他一点也不觉得有多可惜。
压在身下的人因为慌乱脸颊而露出的浅红比得上任何一朵花枝上最夺目的颜色。萧云路伸手解开沈思的发髻,任由青丝像泼墨那般滑落下来,黑红相衬让本就艳丽的面容更为蛊惑人心,像极了深宫中那妖艳的丽鬼,一举一动都是蛊惑君王的致命陷阱。
萧云路像着了迷那样盯着沈思,都说美人香,英雄冢。自己想来是疯了罢,只要看着他,总会不由自主的陷进去,身下的人身体每一处地方他都了若指掌,连现在那人脸上绽开的红晕都是因为他强取豪夺之下,不断玩弄变得自觉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