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抱怨之时,萧云路已经趁着他的不注意把轻薄的亵裤撕扯开来。已经成为了一片泽国的花心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了萧云路眼前。前几日的红肿已经逐渐消去,颜色却已经变得更为鲜红艳丽了不少,伸手用力玩弄上去就能够使得娇嫩的花瓣染上了淫靡至极的艳色。常年练剑的手掌上带着薄茧,用力的揉弄着这颗软红湿润的花心,把原本还是矜持的花蕊给挑逗得一下子现出了原型。
萧云路低着头胡乱吻过沈思精致的锁骨,之后直奔向自己的目的地。那一处的饱满软涨已经敏感的散发出来淡淡的奶香。他嗅着美人身上淡淡的香气,含糊的道,“阿蛮这几日总是害羞,都不让朕好好弄一下你那处,现在都成这样了。”
“唔……不要…不要再说了……”听了这恶劣的话语,沈思羞愧的别过脸。想到那日被他给欺负成这种狼狈的模样,萧云路硬是强硬的把他压在床榻上,不顾自己在情欲最后崩溃的痛哭求饶。
大掌硬是附在那绵软敏感的乳肉上方按压,临了到最后还要不停的用唇舌吮吸乳首,逮住硬挺的乳尖把甘甜的汁液给吮吸得一干二净。
之后那几天像是上了瘾一样,总爱时不时的伸手蹂躏把玩几番,把人折腾得气喘嘘嘘,腰骨酥麻。
从最开始的羞耻难当,到最后的逐渐沉迷于这种奇怪却令人羞涩的放荡感受。身体已经逐渐泛起来了一阵又一阵连绵不断的情潮,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来反抗这个男人。
肌肤感受到男人温热的呼吸撒在红肿的乳首,瘙痒感觉越来越强烈,腿心中的湿润也伴随着这种举动而承受不住的收紧合拢。
萧云路低下头轻轻的舌尖绕绕着乳首周围的打转,并使了点坏心用舌尖轻轻的顶弄着乳孔,湿软的触感让沈思攥紧了身下的锦被。
“啊哈……不要……不要再玩了……混账……”不上不下折腾的感受实在是能够把人给逼疯,忍不住开口催促。
温热的呼吸拂过肿痛瘙痒的乳首,湿热的触感在诱惑着他的身体想要分泌出更多羞耻的奶水。双乳隐隐的发胀,胸前衣襟大开,更加清楚的显露出那微挺的弧度。下意识的想着要挺起自己的胸膛,暗中催促男人大力揉弄吮吸几番来缓解难受的痒意。
谁会想得到曾经永远冷着一张脸,寡言少语的探花郎到了龙床上却是被男人给揉大了奶子,那朵被肏开的花心还饥渴的想着要人来玩弄。
口舌用力的吮吸着,伸手用力揉捏起啦乳肉,含糊的说道,“乖,再打开一点,好让夫君尝尝。”
“唔……谁……谁要你做夫君……唔……啊哈……”被胸前不断的吮吸给暂时缓解了胀痛,乳首像是得到了释放,在绵软胸脯上粗暴揉弄也带来了难以言说的快感。
没成想到方才那番话激怒了身上的男人,用着牙齿在上方狠狠咬弄了几下乳首,把它弄得狼狈不堪。
“唔……”尖锐的疼痛一下子把沈思扯回到现实当中,仰头大口的喘气。男人伸手用力的揉紧玩弄起来的乳肉,感受手中绵滑柔软。
旋即开始换了一个力道,凶狠粗暴用力了不少。让人附身背对着他,只翘起嫩臀,伸手慢条斯理的把沈思下身的衣物解除。
雪白如初雪一般的臀部好不遮掩的袒露在了人前,红色的绸缎使得它上方泛出来的那一点点粉嫩逐渐明显,因为空气中的微微凉意而微微颤抖。
隐约能够看到前端的一点红,正湿润着,且微微的收和,期待着想要滚烫粗硬的物事来肏弄进去。
沈思背对着他,看不到男人暗沉的眸子,却能感受到背后压下去的威压,与胸口上不断强烈的疼痛,像燃烧的火焰一次次的灼烧着他的理智,最终无可避免的屈服在他人身下。
那一根狰狞虬结的物事已经被释放出来,元魂挺翘的臀部被一手掌握。他低头在沈思耳边低语,“乖乖把腿张开一些,阿蛮怎么说朕不是你夫君呢?”他把美人的双腿分得更开一些,好方便之后的侵略,些许布料勉强的遮挡住腿心。
但不断流出来的潺潺春水把布料给染湿,淡淡的粉嫩透出来,半落不落的挂在身上,露出来的一点蕊红,因为许久得不到抚慰而无力耷拉着。
沈思半撑着身子,即使不回头,身后男人灼灼的目光在一寸寸的扫过他的身子,无所遁形。为了惩罚沈思刚才的“失语”,大手用力拍打起了柔软的雪臀,虽然只是轻轻一拍,但是到来的疼痛还是让沈思软下了身子,却堪堪被人扶住。
像是被压弯的柳枝条,任由他人玩弄而毫无还手之力。萧云路把沈思浑圆的臀瓣分的更开一些,轻薄的布料几乎被他的蛮力给撕破。
伸手大力揉弄起花心,像是在不断的勾弄着湿滑的花瓣,布料被指尖带进娇嫩的花径,摩擦感带来的疼痛让他腰心发麻,腿心处实在是痒得要紧。
“嗯啊……不要把东西给弄进去…唔……会被弄坏的……好疼……不要……”花径被这样的玩弄不断在内里抽搐收缩,手指就只一寸寸的把布料送进到湿软的内壁当中,在看不到的深处,里面的一层层褶皱被粗鲁的抚平。
花蕊长久的得不到慰藉始终是耷拉着,突然得到这般粗暴的玩弄,敏感的逐渐红肿充血挺立,像是小石子那样逐渐的硬挺起来。
手心包裹着肉臀逐渐往下,“怎么可能会坏掉,阿蛮这朵骚花被玩了那么多次,还韧着呢怎么可能会被玩坏。”用手直接除 碍事的亵裤,拇指向下强硬的分开两瓣花唇,露出中间嫣红的肉洞,里头正淫荡不堪泛滥着春水。
滚烫的物事在挨蹭紧贴着,还未彻底的肏进去,身体就已经饥渴的在叫嚣。
滚烫狰狞的物事,紧紧的贴在穴口上,感受着骚浪的穴口在不断的流出清液,把粗大的阴茎表面给完全打湿。
“唔……进………进去啊……呜呜呜……”穴口已经忍不得的微微张开,好方便那根东西直接的肏弄那进去。只是简单的隔靴搔痒挨蹭在湿润的花心上,不断的撩拨,就足以让人的意识逐渐的瓦解,食髓知味的身体逐渐的臣服在情欲当中。
大手一把拢起沈思胸前的小豆,粗鲁凶狠的用指腹搓弄,痛痒难耐的感觉让沈思小腹忍不住的一缩,下意识的往后退,想主动的把淫浪反着春水的花心给送上去。
萧云路低头轻咬住他的脖子,把粗大滚烫的肉刃给彻底的肏进那朵花心当中,用着最原始仿若野兽交合的姿势,正好顺着湿润的甬道直接的肏进宫口。
“唔……好深…呜呜……太深了……”宫口的酥麻让沈思一下撑不住摔躺在了床榻上,只有粉嫩的屁股在高高的翘起,紫黑粗长的物事在来回的进出玩弄。
把臀棒之间缝隙给拍打得一片通红,那根物事进出的时候,先只是抽出一小截,把花径当中些许软红的肉带出几分,过会就会重重的冲撞进去。彻底的把宫口肏开。
温热的呼吸拂过沈思的耳垂,细微的痒意让其染上了淡淡的一层粉红,花心中所感受到的酸麻感更甚,小腹还有莫名的酸疼难受感。那人压在他身上,又凶又狠的进出肏弄,“不会弄坏的,你看它含得那么深,被朕给肏了那么多回,只是颜色变好看了些。”
菊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迫的吞吃进去了几根手指,强硬的在紧致的谷道当中进出,把两边的的肌肤都给折腾出来了浅粉色,那是被迫扩张时受不住的表现。
未得到任何润滑的菊穴,就被强硬的用手指给奸淫,疼痛与刺激感使得沈思眼角滑落下了泪水。前后两个小洞都被彻底贯穿,非但不阻止,自己敏感淫荡的身体甚至已经还想着要更男人欺负得更狠一些。
娼妓都没有他现下这般淫荡,规整大气的喜服已经被揉成了皱皱的一团糟,胡乱的披在沈思身上,反倒像是茧给禁锢着的蝶。
脆弱却又精致美丽,足以让人疯狂,也更想把他给彻底的占有。萧云路轻拍沈思的臀部,“夫人,乖乖的把腿张开些,肏得更深一些,让你怀上朕的种好不好?”
“不……不要……不要再说了……呜呜……不…不会的……啊哈…”男人手指进出的速度越发的快,在菊穴当中的手指由两指变为三指,连带着前面抵着宫口不听抽插玩弄的感受。仿佛被两根东西给彻底贯穿了他自己的身体。
湿软的花径一点也没有感受到主人的艰辛,贪婪顺遂的含着滚烫的肉刃不放舍不得它离开。前头的蕊尖在粗糙的指腹不停揉搓玩弄下,红肿硬挺得像一颗小石子。男人挺腰肏弄的时候,进击肏弄的力度让沈思身子忍不住的在轻晃,想在波涛汹涌的海绵上轻轻摇晃的
粗硬的男根挤压进狭窄的雌穴当中,拼命用力碾压着宫口,之后再用手开始狠狠地按住蕊心,夹在了指缝当中揉捏玩弄。 弄得一首湿滑之后,把清液给涂抹到菊穴周围,方便三指更好的在内里进出刺激高潮。
粗鲁直接的玩弄让蕊珠感到有些疼,双腿忍不住想着要轻微挪动几番 就被狠狠地按住而无法动弹。之后又继续的狠狠的被挨了一通狠肏。
下方贪婪的小嘴无法拒绝的吞吃着那一根滚烫而凶狠的男根,在萧云路持久有力的肏弄之下而不断的往外低落着春水,腹部被大力且连续不断按压 感受到了一阵酸软疼痛,且无需多做什么,不一会儿就被溅上了一片狼藉的汁水。
阳根在宫口上方只是浅浅的研磨,最后狠狠的碾弄, 且恶劣的用着自己粗硬的耻毛在软肉上摩擦玩弄,“叫声相公来听听,朕待会就饶了你。”狠狠的用性器在穴心戳刺,“不叫?朕的探花郎当初在金銮殿上可是能言善辩的。”
“唔……”沈思皱着眉,直觉的想要拒绝开口,散落下来的发丝凌乱的披在脊背上,被人用手挑起一束。发尾缓慢而轻柔的扫过已经微微张开的乳孔,身躯彻底的沦陷在了情欲当中,无理的瘫软着,眼中闪着的是脆弱迷离的光。
只是小猫一样嘴硬的说着不喊,到了最后还是含含糊糊的开了口,“呜呜……饶了我吧……相公……”这一声软糯的求饶正刺激了萧云路,拇指按住那一颗乳珠,用发梢的尖端来不停的戳弄,低笑着说道:“好好,相公好好疼一下你。”眼中带着掩盖不住的宠溺与怜惜。
腰身使劲发狠用力,在小穴当中打着转,转而又像是狂风暴雨忽至,失了理智似的在其中横冲直撞,“好好,乖,别哭了,以前都是冷着一张脸不理人,现在熟透了天天红着眼哭。”语气是温柔的诱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横冲直撞的在耸动。
沈思捂住小腹,想缓解酸疼感,无力的闭了眼,泪水还是忍不住的往下流落,那是被情欲折磨欺负的表现。开口带着些许的哭腔,“都怪你……每一次都骗人……”语调破碎,像被染上了胭脂红的眼角处流下泪水,一丝晶莹的唾液也微微的流出,在风浪中的小船也只不过是得默默的承受来自外界的蹂躏。
不一会儿,这场情事逐渐到了末尾,菊穴口也逐渐被开拓得差不多,等着接下来进一步的玩弄。前头玉茎早已经是忍不住的射了许多,把身下的锦被给弄得一片狼藉。
前头的乳尖甚至在接连不断的快感刺激之下,由微微的沁出一点奶水,最后很快的被舔舐干净。被玩弄了许久的花径已经情潮的打击下逐渐的到了敏感的巅峰,被男人伸手再一次撸动的玉茎,让他微微鼓起来的小腹下意识绷紧,更清晰的勾勒出在里面进出的男根形状。脸上的霞红越来越明显,沈思前头的物事终于忍不住再一次的射出精液,花径一阵猛烈的收缩,哭叫着,伸手攥紧了旁边的衣物。
萧云路的阳物感受到穴口的不断绞紧,眉头只是淡淡一皱,他本想不那么快的结束。但想到明日还有许多的事情,不想累着沈思。索性用力的扣着沈思的腰身,尽可能的把自己依旧坚硬的物事侵略,闯进里面去 ,那两颗肉囊也想着不断的挤进到内里去。
不一会儿,滚烫的精液从男人前端微张的马眼中射出,把那朵淫靡放荡的肉花给灌了个彻底。像被烫着了一样,沈思不断的颤抖着身体,无力的躺下……白浊的精液,从红艳的腿心当中流出,沈思眼神麻木,下意识的摩挲着双腿,小嘴无意识的说着,“唔……好烫……”萧云路把沈思双腿给合拢上,抱着人小心的安抚,男根还恋恋不舍的不想离开,索性待在这温热的湿地当中不愿离去。这么些时日,就没见过皇后走出这一宫殿, 隐约的听得到些许的娇声软语和细碎的抽噎,更多的就是勾着人的不断求饶。宫人们都暗暗的议论,没想到当初琼林宴上那么一个如玉君子般的人物,被陛下拐上床了之后,居然是那么的……真真是祸水啊。
低垂的床帐内只能隐约的看到一个人影。
“水……”沈思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粉红,或许是因为连日的欢爱,身上更显出不少的惑人的韵味,声音沙哑。眼睛朦朦胧胧看着四周,稍微的抬手想要动一下,全身就酸疼得不行,再多一点的动作也不敢做了。
萧云路拿着水朝沈思靠近,覆下一片阴影。沈思怔怔的看着他,男人胸膛前还有着他当时因为承受不住情欲灭顶的刺激而带来的划痕。看着男人逐渐的靠近,带着熟悉的气息,仿佛又把沈思给重新带到了那疯狂的几天。
最初始的时候,萧云路恶劣的用肉刃哦抵着那一个还未拿出来的缅铃不断的碾弄,且不断的肏弄着穴口,把他干得崩溃哭叫。
伺候连续几日都是如此,那人没了之前的温柔小意,更多的是凶狠而粗暴的肏干,用着一些灵巧的器物来不断的欣赏把玩着他身上的每一处。就像在强硬的用着不少手段来把一颗果子催熟,让其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身上旧的痕迹还未消散,新的爱痕又重新给打下了烙印,腿间的红肿一直未消去,胸乳挺立的弧度越发的明显。感到男人越靠越近,身体下意识的瑟缩起来。
口中呢喃,“不要……”脸上尽是慌张惶恐的神色,眼中闪着迷离的光,害怕男人再做出些什么来,萧云路手上的动作一顿,眼中有着些许淡淡的温柔,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恨快的褪下。沈思眼中最后看到的只是萧云路看不出神色的脸,“不闹你,听话,把水喝了。”借着萧云路的手喝了水,下意识的想靠着男人的胸膛闭上了眼。
萧云路温柔的摸了摸沈思的脸庞 “睡吧。”
皇后很得皇帝宠爱,宫里的人们都这样说。宫中的老人们都是人精,甭管外边的风言风语说皇后是佞臣,不择手段上位的。但皇帝宠着这位,任谁也不敢轻待了他。
后宫中除了皇后之外,再无别的妃嫔。就算大臣们再如何痛心疾首拿江山社稷说事,皇帝依旧笑呵呵的打太极。
顽固的大臣们几乎个个愁眉苦脸,好不容易迎来个看似是中兴之主的皇帝,但在婚姻大事上依然是有着萧家的荒唐任性。但萧云路也有足够的魄力和把握钳制住朝堂。
不过,他们也没有更多的精力纠缠在这件事情上了。随着萧云路与崔相两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再到前日的扯出崔相私会戴罪蜀王的世子一事,两人间的争执已经不断的激烈。
这说到底还是为了“新法”推行变革的缘故,皇帝认为崔言此举实在太过急切,政令一再变更实在不利于百姓。以这为导火索,早年间的旧事也逐渐的翻起来,群臣们终于知道皇帝已经变得足够有实力,他在逐渐把朝政掌握在自己手中,势必要铲除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
崔言是出身于名门,即使早些年他几乎与崔家彻底决裂,但那些东西哪是那么容易能分割得掉的,更不必说民间传言只知崔相 不闻天子言的传言,可是犯了皇家的大忌讳。
懂事的人已经主动的辞官退隐,明哲保身或者以最大的忠诚跪服在他们的君主面前。这场雍宁年间的政治斗争以崔岩告老退出朝堂为落下的帷幕。此后随着变法有张驰的展开,开启了
那些腐朽顽固的势力逐渐的根除或者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新鲜的血脉为这个皇朝注入活力。
雍宁十年,崔言乞骸骨,帝准。
…………
秋意渐浓,昔日宾客满门的崔府府邸变得冷冷清清。崔言这个时候越加的像是一个行将旧木的老人,唯有一双眼睛足够的犀利,抬眼望去仿佛能看清人心中所想。
此刻他坐在凉亭下捧着残破的棋谱,独自对弈。老仆提醒他有旧友来访。他挥挥手心不在焉的叫他把人请进来,这个时候登门拜访他的友人大抵是当年在书院的旧交,树倒猢狲散,崔丞相当初奉承他的人足够多,以好友自居的一些人大都打着不少目的。
或许走得近只是当初求学认识的几位,可是有的前年冬天没熬过早就走了,有的早些年已安心待在老家颐养天年。现下来找他的也只有那个从来不着调的人。
“崔丞相真是好雅兴啊。”来人中气颇足的喊道,扶着拐杖,一笑,脸上的皱眉就像开了花。老顽童的模样,依稀能辩出早年的风流倜傥。是曾经的御史大人葛深,在早早的斗争之前他就告老回家,没有被波及。
他扶着拐杖颤巍巍的走到凉亭 ,缓慢坐下。“没想到你威风了这么多年,结果居然败在了自己学生身上。”崔言听了这话依旧沉默的盯着棋谱,这是一场一面倒的博弈,他太急切了,其实直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领着一帮人和皇帝斗。
在府邸的日子里,他静心想过,或许是自己真的老了。说来也是令人感慨,当初也曾是珠衣锦袍,好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也是垂垂老矣了,只有那人的年岁是永远的停留了。
葛深低头看着棋盘上的残局,半晌不发一言。最后崔言缓缓开口,“你不在家,来到我府上是要做何事?也不怕陛下多想。”葛深轻扣桌面,摇了摇头。“你是真的糊涂了啊………陛下总是会到想着掌权的时候……我们这些老臣,何苦来哉做这种绊脚石?”
葛深看向亭外萧瑟的景色,池中凋败的荷,眼中露出怀念的神色。当初书院里也是有着一处荷塘,是山长的心头宝。书院结课考试结束的时候,山长有时会把清嫩香甜的莲子给课业最好的学生,当时是谁课业最好呢?不是他眼前坐着的崔言,而是那个叫沈寻玉的穷酸书生。
想到那个名字,葛深表情逐渐的变得严肃,联想到很多年前在书院时崔言和沈寻玉相处的细节。缓缓的开口,“你这么多年……没娶妻,是为了他吧。”
崔言敲着棋子的动作猛的挺住,老仆站得远听不到两人在交谈什么,只隐约的感觉得到气氛有些冷凝。葛深继续说道:“你别跟我急,当初在书院的时候你护犊子一样的护着他,谁也不敢招惹。我打听到当初那件事是你那个二叔做的,寻玉他儿子暂时找不到,你不要太急。这些日子你糊里糊涂做出这么多事情,还是要谨慎些,皇上终究还是会念着旧情,你教了他那么多年,对他的性子还是了解的。”
崔言听得烦了,心头怅然,觉得头又开始疼了,直接摆手叫人送客了。他依旧无聊的敲着棋子,对着棋盘上的残局发呆,眼中晃过旧事的浮影,恍惚朦胧不真切。像极当年元宵,他和那人赏玩的花灯,灯火朦胧映射出来的虚影。夜色降落,凉亭中点上了烛火,闲敲棋子落灯花,想要等的人却已不在。
冬天快要到了。
……………
或许是在凉亭当中吹多了晚风,秋天的凉意在缓慢的腐蚀着崔言日渐年迈的身体。他逐渐的虚弱,在初雪到来的时候彻底的病倒了。
温暖如春的书房当中,沈思像一只猫一样窝在男人怀中,偏着头,用手指把玩着萧云路衣服上繁琐精致的纹路。萧云路提笔改着奏折,时不时与沈思商量着什么,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让平素不爱笑的人眉眼弯弯。本就昳丽的面貌因着这一笑越发明艳照人,远远立在一旁的李公公低下头,低下头暗叹着:沈大人果然不负当初是探花郎时的这一名头,看陛下的样子,是真的动了心把人放在心头上宠着的。
沈思半倚靠在萧云路怀中,鼻尖嗅着萧云路清雅的松柏气息,抬头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在他看完一个折子,正要拿起另一本的时候,突然时候握住男人提笔的手,手指轻轻拂过他的掌心,像是羽毛拂过那般,轻轻的。
萧云路执笔的手猛的停住了,气息有点不稳,内心却忍不住暗自的发笑,自己真的是把人给惯的。
“别闹,待会笔墨滴到上面就不好了。”沈思偏过头不为所动,脸上未带着什么表情,但瞳孔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依旧肆意的用指尖轻轻的滑过男人手掌上的纹路,像多情的柳枝,弯下腰轻轻的吹拂滑过池水表面,不断的在撩拨人。
他握住了男人的大手,凑近了点。偏头在萧云路耳边问道:“我听说,崔丞相病了很多天了。”萧云路听到沈思这句问话,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嗯……今年冬天太冷了,老师年纪也大了。”不知想到什么,他自嘲一笑。“大概是朝堂上的事,让他被刺激到了吧,朕准了乞骸骨的请求,总不会对他做什么的。”他轻啄了一下沈思的唇瓣,“怎么突然提到他了?朕记得当初他可是特别反对你嫁给朕的。”
沈思抱紧了皇帝,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感受到心跳在其中跳动的活力,找到了一些实感。他道:“崔大人毕竟在我初进官场的时候帮过我许多。”
萧云路听到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神色放缓。“老师只是一时糊涂,心急而已。心还是好的,朕少时,他教过朕不少的道理,他……总归是有点固执而已……”沈思闻言不语,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抱紧了萧云路的腰身,全身心的依赖着他。
宫人已经渐渐的退下,他伸手探进了沈思衣衫处,美人气息不稳,粉面桃腮,眼含春水。他吻上了水润的唇,唇齿研磨交换着彼此间的气息,喉中泻出细碎的呻吟,门扉掩合着,关住了一室的春光。
京城大雪纷飞的时候,崔府来了一位客人,来得时候悄无声息,把陈年的旧事揭开。
此后又过了一个多月,沈思的生活可以说是能用平静来形容了。或许是那几日被强硬肏干得实在太狠了些,以至于腿间的红肿一直未消去。萧云路一靠近他,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做出反应,还未等男人再多做点别的多余动作,腿间骚浪的肉花就已经逐渐变湿,真是被玩坏了。
之后的时间,萧云路除了每晚抱着他睡后,也并未多做些什么动作。
这日子足够的安逸,萧云路也不多问他与崔言之间的恩怨,除了不许他迈出宫殿半步之外。这类似于变相的囚禁了,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何事,前来伺候的宫人皆是沉默不语的,问什么也不敢回答。
唯一能拿来消遣的只有殿内几本闲书,日子过得真是无聊。这日午后,夕阳已经逐渐的开始下沉,窗棂透出点昏暗的光芒。
沈思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一个茶盏 近些日子或许是因为朝堂之事繁忙,萧云路也很少来了,
心底里头不断地涌上来烦躁的情绪,甚至有些时候会有想哭的冲动。更多的就是梦里不断的回到幼时的故居,娘亲还在。自己从床上醒来,抬头看到他低头整理书籍,面容温柔,这样清晰的已经 不知道多久没梦过了。
他站在一面巨大的铜镜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中人脸颊有着若隐若现的霞红,眼中的潋滟水光总是含着那么一股子情。想是被好好的养了一段日子,脸颊有了些许的圆润,气质与以往大相径庭。
“奇怪。”他偏过头打量着自己,发觉好像看起来与平日有了些许不同,但到底是什么不同却说不上来。
近日来连续不断的疲惫与不由自主涌上心头的烦躁都让他觉得迷惑。他看向自己的腰身,好似比之以前有了些不同。
伸手抚上小腹,触感却不像往日的柔软,反而有些硬硬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白了白。“不可能。”他喃喃的道,踉跄的后退一步,却觉得眼前朦胧的一片。
…………
另一边,崔府。崔府管家欣慰的看着崔言越来越好转的精神状态。说来也是奇怪,那日崔言被刺激得不轻,所有人几乎都认为他快活不过这个冬天了,没想到他又撑过来了。
虽然不像以往那样精神,但总归不是日薄西山,一副迟暮的样子。好像又找到了什么支柱。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不会又继续掀起一番风浪,都在翘首以盼的等待着。可没想到崔言居然是真的安心在家养老。
而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就是皇帝的态度,当初听说崔言患病时,特地派宫里的太医来看望,并赏了上等的补药让他养身子。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在经过前头那一场朝堂斗争之后,皇帝肯定会不待见崔言。
萧云路下朝之后暗暗的到了崔府,并没有惊动旁人。
“老臣,拜见陛下。”崔言颤巍巍的行了一个礼,虽然身体已经逐渐好转,但精神已经不如从前。
萧云路看着崔言逐渐增多的白发,扶住他。“老师不必。”
崔言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老臣恳请陛下一件事,皇后所做之事皆是由老臣当年之错而引起的,还望陛下……”崔言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最后缓缓的道,“望陛下,不要怪罪于他。”
…………
萧云路回到宫后,心里还在想着方才在崔府时崔言所说的话,心下复杂,但更多的是对沈思的怜惜。
抬步走到殿内,却看到宫人神色匆匆的迎上前来,见到他后忙行了礼,脸上神色焦急,“陛下,皇后他……”未等那宫人把话说完,萧云路脸上神色变了变连忙疾步走了进去。
进到殿内看到沈思只是脸色略有些苍白躺在床上,心中稍微一定。忙走到床前,回握住他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沈思眼眶忍不住一红,他觉得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这样多愁善感。萧云路转头急切的看向在一旁站立着的太医。
张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寻思着自己到底是不是诊错了。最后鼓起胆子说道:“皇后娘娘这脉象看起来是……是喜脉啊……”
说完连忙低下头,唯恐皇帝斥责他是庸医。
萧云路被这突如起来的消息给弄得恍惚了一瞬,茫然了一瞬之后,心底涌上来的更多是惊喜。
沈思神情错愕的看着他,心中茫然无措,不安的攥紧了身下的锦被。
萧云路看到他不安的样子,挥了挥手叫众人退下去。拥住他已经瘦削了不少的肩头,侧头温柔的亲吻着沈思脸颊。“别怕。”他顿了一顿,“老师………把当年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朕了。”沈思颤抖的肩膀一顿,眼神带着一丝迷茫看着他。
…………
良久,萧云路抱着俯在锦被上哭泣的人安慰道,“乖,别哭了,一切都会变好的。”凑上前去亲昵的吻过沈思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嗯。”沈思低低的应道。转眼春来,皇长子出世,皇帝喜,大赦天下,赏赐百官。王朝重新迎来属于它新的曙光,史官只会记载皇后少有才名,敏锐聪慧,绝口不会提起曾是雍宁二年进士的他,是如何成为皇后的,深宫中的又一段秘闻被埋藏在史书之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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