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常怀欣想把财产转移走,顺便把罪名都转给祝海城,送他进监狱,保证自己之后的安全。却没想到被功败垂成之际,被祝海城识破了,他退一步是破产,进一步是坐牢,干脆把桌子掀翻,谁都别想好过!
结果就是欠下一屁股高利贷,祝海城自己先跑了,留下常怀欣措手不及。得知消息时,她跟她的律师正在车里商谈方案,司机分神,在高架上撞翻围栏,当场死亡。
律师在送往医院的路上不治身亡,只有常怀欣还在抢救。
律师太太早觉得常怀欣想勾引她老公,眼下直接把所有情绪混作一团,撒在祝也身上。劈头盖脸一顿羞辱,直到律师太太的侄女找到她,把人拉走。
“不好意思,我姑姑跟姑父没孩子,一心系在姑父身上,姑父走得很突然,她是太伤心了。”
祝也被她喷唾沫星子骂了十多二十几声“贱.货”,她身心俱疲,不想多说什么,只摇摇头,无力道:“没关系。”
晚上,周许望打电话过来,响了三四通,祝也都没接。她站在重症监护室外,望着病床,眼睛一瞬都不舍得挪开。母女连心,她有种要诀别的预感。
祝也熬红了眼,守了常怀欣一夜。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九点,医生跟祝也说,病人恢复意识了,表情却沉重:“她最后想见见你,你跟她去待待吧。”
祝也蹲在病床边,为常怀欣那声气若游丝的“岁岁”痛哭失声。常怀欣眼角滑下滴泪,虚弱而歉疚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妈妈要先走了。带你来到这世上,却要早早留你一个人,独自面对今后人生所有的痛苦和坎坷,不能帮你一把,妈妈真的很抱歉。
“照顾……自己……”
心电监护仪上显示的曲线已经拉直,变成水平,发出“滴滴滴”的警报声。
祝也一天一夜没进食,几乎哭晕过去。
那几天都过得浑浑噩噩。
祝也把常怀欣火化后,装在个四四方方的黒木盒里,从殡仪馆出来,她望着天地,迷茫和无措几乎要将她淹没。
一个星期前,她坐在教室里,憧憬未来。
此时此刻,爸爸不知所踪,妈妈被她寄放在殡仪馆里,家里房子被抵押了无家可归,全身上下只有卡里的那几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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