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李柏崇走上台阶两步,祝也在他上面一阶,两人刚好面对面,他说,“我问过了,你现在还是单身。”
他说完,一道男声插.进来,平静、强横:“因为我在追她,不准她加其他男人的微信,可以么。”
祝也莫名心一虚,她和李柏崇循声转头,看到周许望步下台阶,走到身旁。
天色将暗,但不妨碍李柏崇一眼认出周许望,在前两天的人工智能大会上,他做完报告后,全场掌声雷动。
……
李柏崇离开时的尴尬,和现在两人四目相对的尴尬,不是一种尴尬。
祝也撒谎被抓包,心虚地看向别处。
周许望看她脸色就知道有鬼,他接过祝也手里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两盒布洛芬和校医室的收费单。
他拉开收费单看,皱了眉:“刚刚在校医室吊水了?”
“……嗯。”
“怎么了?”
无法再瞒,祝也老实把体育课上昏倒,以及跟李柏崇的交集倒豆子地交代了。
周许望:“要不要我明天载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祝也说,“以前检查过,就是痛经而已。”
她说完,沉默下来,但周许望其实有很多想问。
他想问祝也为什么愿意让别人送她回来,但不告诉他?想问如果不是他今晚碰到,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他?甚至想问,如果李柏崇跟他一样死缠烂打,她会不会动心?
这些问题在脑海里接连冒出,周许望清楚意识到,他其实也有真没底的时候。因为就五年前的经验而谈,祝也一旦开始认真骗人,就必须要引起极度敏感。
但让她熬着痛在这被他盘问,那他就真不是个东西了。
四周昏暗,一阵柔风吹过来,吹动祝也的短发,她脸色虚弱,身影单薄,好像这风再大一点就能把她吹走。
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周许望此刻最强烈的想法,是伸手摸摸祝也的头,问她现在还痛吗。但祝也就是再痛,也只会说她没事、这是小事,他不想祝也在他面前还要故作坚强。
周许望没再说什么,笑笑:“先上去休息吧,我给你买了杯常温绿豆沙放在阿姨桌上,待会去给你买晚饭。”
到两人分开,周许望只字未提李柏崇,也没问祝也为什么要撒谎。
回到寝室,祝也把布洛芬放进储物柜里,余光看到个蓝白盒子放在一角,是周许望之前送她的那盒百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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