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害怕。”周许望深知占了便宜就该偷着乐, 嘴上还是忍不住说,“我是喜欢你,又不是要吃了你。”
怎么能不害怕,祝也这一天里都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想跟周许望说出那句“好,我们在一起”。
脑子里思考的问题也从“周许望不该喜欢她,她要怎么跟周许望断开”变成“她现在状态真的适合和周许望在一起吗?”。
乱,乱成团麻。
安静走了段路,周许望忽然问:“你和徐嘉懿和好了?”
“嗯。”祝也点头,说, “是我做的不好,我跟她道歉了。”
周许望低头笑, 伸手摸摸祝也的头,一本正经地对空气介绍说:“我旁边这位是外语学院最真诚可爱的女生, 我在追求她, 请大家识趣点,都不要跟我抢。”
庆幸天够黑,看不见脸红, 祝也闪身拍开他的手,努力平静说:“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这是实话实说,诚实的人应该被奖励。”周许望歪过头,说,“有什么奖励吗?”
又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寝室楼下,祝也当没听到,接过自行车锁好,道声再见后快步上了楼。
留周许望站在路灯下,独自咂摸余味,那感觉,比十七岁那年偷喝周老爷子储酒柜上放了二十年的那瓶茅台还上头。
可能是因为心绪激动,祝也晚上又翻身到两三点才睡下。第二天收到警察的电话,是她差点被抓那晚报案的回复。那两人一口咬定自己喝醉酒,想找祝也问路,是她太过防备。
还有律师出面斡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意思。
祝也单方面跟祝海城已经断绝关系,不想跟他再有任何联系,她接受调解,不希望再和这件事、事里牵涉的人有任何联系。
上午上完课,班长在班级群发布了条招募志愿者的消息。
三天后学校旁边新城会展中心召开人工智能方面的国际会议,这次会议在专业性、权威性方面被评为A类会议,比上个月邻省那场排场大,且国内外顶尖学者云集,对志愿者的英语有要求。
徐嘉懿瞥一眼,看到祝也手机上显示出报名页面,有点诧异:“你要报名那个志愿者?”
“嗯,想试试。”
徐嘉懿没记错,祝也好像从没报名过这种活动的志愿者,她平时只去保护环境协会和尊老爱幼协会的志愿活动。难不成是对人工智能感兴趣?
徐嘉懿可惜:“我也好想去,不过这个还要面试和培训,我最近学生会的事都忙不过来了。”
吃完晚饭,祝也接到志愿者面试的通知,到指定地点后,要先做限时测试卷,再跟面试老师进行口语对话,综合考量。
翌日一早,祝也收到面试通过的消息,并附上培训时间。晚上去培训有个老熟人主动跟她打了招呼,赵宇,他也报名了志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