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翘晚自习了,不过没去海选,在知行楼吹风呢。”
“他怎么了?”
“他奶奶还是外婆,好像病得挺严重的,前几天下病危通知书给救回来了,现在情况还不太好。”
“唉哟谁啊。”语文课代表抱了一大摞练习册,被撞得差点没抱稳。
“对不起。”只剩下声音,不见了人影。
那下楼的背影好像是祝也,语文课代表喊一句:“祝也你去哪儿?要上课了快点回来,小心被抓到了通报批评。”
知行楼顶,听到推门声,周许望不急不缓地把烟蒂碾灭,再丢进垃圾桶里。看清来人,他反被呛了口烟,下意识先把面前的烟雾挥开。
太久没说过话,周许望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祝也一股脑冲到这,一对视,局促起来,也哑口无言。
周许望先说话:“来吹风的?你待着吧,我换个地方。”
“不是。”祝也说,“我、我路过。”
周许望没再说话,怕她又不自在,干脆转过身背对她。他后面没长眼睛,要走要留随意。
今晚估计是降温了,他穿件T恤吹风都有点冷。周许望刚想提醒祝也,她只穿了件短袖校服小心感冒,话还在喉咙里,他背后忽地一热,浑身僵怔住。
祝也从后面抱了下他,不过两秒后松开,然后把什么塞进他垂落在身侧的掌心里。
“这个平安符很灵,会好起来的。”祝也说。
周许望烦闷一整晚,抽了两支烟排解,在这个拥抱之前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今晚有多需要这个动作。
祝也冲动地跑来天台,冲动地抱了周许望,再冲动地把跟了自己几年的平安符送给了周奶奶。
这会儿理智回笼,她又想当做无事发生,转身就要跑掉。
周许望脾气上来,一把攥住手腕把人拉到面前,偏要她直视他,偏要她眼神再怎么闪避都只能看到他。
周许望说:“不见面还能勉强当个同学,一见面就躲着避着比仇人还不如。祝也,我倒是宁愿和你当陌生人,至少陌生人不会半夜跑到我梦里来,不会让我心心念念。”
周许望觉得自己都快剖开胸膛给祝也看了,还是让祝也给跑了。
第二天周许望吃完中饭回学校,路过礼仪广场,在通报批评的滚动大屏上看到了祝也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