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子,不想在他面前哭,怕他那种嘲讽的眼神,更怕他认为自己在做戏,“如果是因为我一直问你钟如凡的事,让你不高兴了,我就不问了。”
她不问了。
就当做不知道。
当她和他的爱情是一场圆满的校园童话,没有隐情,没有利用。
她不该钻牛角尖,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问他要个说法。
不该一遍遍质问他,原来那些感情都是假的吗?每一次的甜都是他精心策划用来气别人的吗?
她就该当个盲目的瞎子。
少女眼底泛红,眼皮也有点肿,好像就是她在江定面前提起钟如凡这个名字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他是桀骜不羁的大少爷,但也是浪漫的,会爱人的。
可自从这件事过后,他又恢复成她刚搬到江家时那副冷冰冰的面孔。
她用手背仓促擦拭眼角的水光,可怜兮兮拽着他的袖子,一边打嗝一边说:“我不问了,好不好?”
男人用纸巾帮她擦了擦脸,“可是我,好像不爱你了。”
江定松开手指,轻声说:“爱情好像是有期限的。”
“陈映梨,到期了。”
“我确实对你,没有什么感觉了。”
最伤人的话从最爱的人口中说话,击打力道会乘以上千上万倍。
痛到你连呼吸都不能。
她脸色煞白的,动了动唇,喉咙失了声。
陈映梨望着眼前那个无声流着眼泪的小姑娘,心里很疼,她眨了下眼睛,那些画面随之消失。她捂着胸口,慢慢坐在沙发上。
季樾看她脸色不对,扶着她的肩,不敢撒手,“怎么了?”
陈映梨深深呼吸,缓过气来后,“我没事。”
江定望着季樾压在她肩上的手,毫不客气走上前,攥着她的手腕说要送她去医院。
陈映梨每次想起丁点以前的事就看他不顺眼,她闭上眼睛,有点暴躁,“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江定挑眉,“抱歉,我不能。”
陈映梨没好气道:“你不能,我就去死。”
江定呵了声,刀枪不入的境界又有所提升,“我肯定比你先死,你放心。”
“……”
陈映梨阖上眼眸休息片刻后,重新站起来,甩开了江定的手腕,对季樾说:“你的房间在哪儿?我送你过去。”
季樾没有拒绝,“对面。”
江定犯贱太多次现在习惯了被她当成空气,“季先生,我顺路,也送你一程。”
陈映梨:“……”
她真是受不了了。
陈映梨憋着怒气,快要发作的时候,季樾安抚握住了她的手,随即用审视的目光扫过江定的全身,“江先生,我对你这样的没有兴趣,我也没有那种取向。”
江定的脸相当阴郁,“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