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樾嘶哑着声音同她道了谢,抿唇几口喝下了醒酒的汤,胃里舒服了点,看着精神也好了点。
江定觉得季樾是在装可怜,他不知道季樾的酒量如何,吃过几次饭,都没怎么见他碰酒杯,也应该没人敢灌他的酒,她若是真的不想喝,完全可以拒绝,而不是将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江定没忍住说陈映梨是瞎了眼。
陈映梨手里捏着空碗,缓缓站直了身体,朝他看了过去,“是啊,要不然以前怎么会想要嫁给你。”
江定听了这句话,脸色多少不好看,他面无表情看着她,“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陈映梨沉默了。
江定攥成拳头的手微微在颤,身体绷的十分僵硬,他就这样静静望着她的脸,一段日子不见,备受折磨的只有他自己,她的气色反倒比之前更为水润。
她确实过的很好。
陈映梨扶着季樾将他送到楼下,她问:“你开车了吗?”
季樾今天有带司机过来,他点点头。
陈映梨忘了自己有没有驾照,即便有,她现在也忘记了怎么开车,她说:“我帮你叫个代驾吧。”
“不用。”季樾白着脸,“我可能要去一趟医院。”
“这么严重吗?”
“应该是胃出血,老毛病了。”
“你既然开了车过来,就不应该喝那么多酒。”
“好。我以后一定注意。”
陈映梨忽然反应过来她是不是太唠叨了?话可能真的太多了。季樾帮了她那么多次,她理所应当要将他送到医院。
陈映梨很快就叫到了车,把人扶进车里,看着男人惨白的脸,忍不住催促司机开得快点。
季樾用力握着她的手掌,她愣了一瞬,随即抽开被他攥在掌心的小手,男人轻阖眼眸,微蹙着眉,缓缓睁开了眼,重新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掌大小只有他的一半大小,很小很软。
陈映梨怔了怔,酥麻感顺着她的掌心传到后脑勺,“你还醉得厉害吗?”
静默一阵后,她听见男人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两个字:“没有。”
他的音色除了有点哑,其余地方听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他说:“酒已经醒了。”
车窗开了大半,窗外的冷风呼啦啦钻入车里。
冷风一吹,酒气就散了一半。
若说之前还有些昏沉,现在就真的是彻底清醒了。
季樾还记得自己之前在江家对她做了什么,差点就亲了她,这一步走的确实有点着急,但他并不后悔,已经像那么做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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