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羽翅振落。
“别吵了。”
青金色的小蝴蝶从空气里打开的小光圈中蓦地出现,她漂亮的翅膀在火红色的夕阳晕染下熠熠生辉,晃得卢修斯眼睛生疼,
“我不是在这里吗?”
“……”
“没什么好惊讶的,碎片的主人是我,我想以什么形态出现都可以。”
小蝴蝶飞上飞下,“只不过在塔纳托斯的身体里时更加方便——但是总是离开本来的身体也有弊端,和在梦中呆的时间过长一样,我会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举动和意识,同时分不清梦境之内和现实世界。”
卢修斯:“所以,现在和冕下在一起的,是真正的她吗?”
祂没等阮笙回话就朝着门口飞去。
小蝴蝶在祂的身后喊:“喂!我有可以翻阅档案的权限,你确定不看,现在离开这里吗?”
卢修斯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飞离。
阮笙叹了口气:
“好吧。”
看来你选择了,更加残酷的那条路啊。
*
阮笙回了自己的身体里。
她正坐在塞缪尔的神座扶手上,紧贴着祂手臂和腿,炙热的掌心和祂的手掌重合,十指紧扣,湿漉漉的唇轻吻过祂的眼睫。
她看到塞缪尔被她咬破的下唇和脖颈与锁骨处的齿痕。
“疼吗?”她歉意地问。
“该我问你才对。”
塞缪尔的脸好像蒙在一层白蒙蒙的水雾里,朦胧又模糊不清。祂用微湿的鼻尖蹭过她的眼睑。
“咬得这么用力,你一定很疼吧?”
阮笙的脸和耳垂都莫名发烫起来。
她随手扯了扯杂乱的衣物盖住自己的腿,动的时候被塞缪尔按住。
祂施了个神咒,咒语是在她的唇上落下的一吻。
一瞬间,两个人都清洁干燥,衣冠整齐。阮笙感觉身上的疼痛都消失了,她脖子上、锁骨处的红痕都不见了,但是祂唇上和身上的伤口还在。
“我不想让你因为如何处理这些而烦恼。”
塞缪尔揉了揉她的头发。
“为什么你身上的痕迹,还要留下?”
阮笙很清楚,只要塞缪尔想,消除那些痕迹是轻而易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