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失去了记忆说话也这么毒舌,讨人厌的女人!!!
“我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小跟班,跟我一起跑跑腿儿。”
克莱因从板凳上跳下来,“带你见识一下,我的地盘,到底有多大。”
*
说得好听叫助手,难听叫小马仔。
阮笙没把称呼和名号当一回事,她来到大海,对一切都很新鲜。因为被施加了魔法,所以可以在水底呼吸,因为看不见,所以也不再畏惧深海。
她对这份工作挺乐在其中。
“tui,要是让我知道了谁弄出山崩海裂这么大动静,我一准儿第一个宰了那狗东西!!——诶诶诶,那边带头的,回来回来,走错了,是这边!”
阮笙举着小牌子,在一边帮迁徙的鱼群维持秩序。
“克莱因,我觉得它们好像有点怕我。”阮笙突然没头没脑地说。
“这怎么看出来的?”克莱因虽然社恐,但是一起相处的少女恰好又目盲,祂感觉既没有那么不自在,也没有从前独处的孤独和寂寥,从未有过的与人相伴的满足感在内心升腾而起。
非要说的话……是幸福感吧?被陪伴的,有人开口说话的,能够不使用傀儡,面对面交流的幸福感,这是任何事物都无法替代的。
“当然看不到,是我感觉出来的。”阮笙挥了挥手里的小牌子,“我感觉很敏锐的噢,说不出原因,但是我就是知道。直觉告诉我,它们在怕我。”
“你别想太多。”
克莱因呐呐地说。
当然害怕了,你可是塔纳托斯。哪个活物,能不害怕死神呢?
克莱因这么想,却没有说实话:“手脚麻利点啦,你这做事的效率,跟你以前比起来可差远了。我们今天下午还要去西边把火山灰清理一下,那边的珊瑚群派代表来找我投诉好多次了。”
阮笙:“傀儡呢?可以让它们去吗?我想留下来尝尝你实验室里那些药剂。”
克莱因:“傀儡都去维修了,不可以偷懒,下午准时跟我一起到……等等,你刚才说你想尝什么?你不要命啦!!”
“有些好奇,总觉得很熟悉,有一种‘只要我尝了就能够知道它是由什么做成的’的成竹在胸的自负,所以有些忍不住……不过你放心,我还没有真的尝过。”
“你知道就好,我的药,喝下去就得做好变成胖头鱼的心理准备噢!”
“哦……”
“喂,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害怕!”给点面子啊海洛茵!!
阮笙慢吞吞的:“我刚才在想,傀儡真的一直在维修吗?我已经来了快一周了。”
“当、当然。”
……也不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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